“先生們,現在我們又有一具機體需要競拍。”
地下二層賭場中,拍賣師激情洋溢的向著在座諸位賭客道。
而拆卸台上,懷特不知何時被擺上了上去,它的身體倍禁錮住,隻能一動不動的躺在上麵。
而一旁的拆卸師傅,正拿著拆卸工具磨刀霍霍的。
“嚴格來說,我現在隻有73%的身體被質押給了賭場。”
懷特看著頭頂的大功率照射燈,說道:“而且我的賭酬被你們強行放進一個注定失敗的賭桌上,我抗議你們這種行為。”
“這並不是我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拆卸師傅看了它一眼道:“我隻是一個按小時計算酬勞的非正式員工。”
“那它呢。”懷特眼睛轉向旁邊的拍賣師。
“它隻是一個按小時計費的拍賣師。”
“那麼這個賭場的實際管理者是誰呢?”
“嚴格來說,這個賭場並沒有實際管理者。”
拆卸師傅說道:“如果有,那這個管理者就是“規則”,這個空間內的每個機器族都在規則下行事。”
“我覺得關於我的處理,它們並沒有按照規則行事。”
“你不是已經輸掉了自己的身體嗎?”
“它們讓我輸掉身體的方式,並不“規則”。”
拆卸師傅注視了懷特一會兒。
片刻後,拆卸師傅受到了來自拍賣師的目光注視,遂拿著拆卸工具走近了懷特,說道:
“並不規則,也屬於這個規則的一部分。”
懷特沉默了,靜靜的躺著,不再言語。
它知道,
在這片空間內,已經不存在能決定自己命運的事物了。
於是,它也不再言語。
懷特默默的聽著拆卸師傅,對它身體的拆卸聲響。
然後,
“嘭!”
“哐當——!”
沉悶的物體落地聲,引得二層賭場內的賭客們向樓梯口看去。
隻見,
在樓梯口處,一個腦袋冒煙的護衛機器人滾下了台階,正躺在地麵上一動不動的。
隨後,兩排隊列齊整的警員機器人沿著台階而下。
它們下到台階後,迅速分散開,舉著武器站在各個賭桌前。
在殺傷性武器的威脅下,各個桌邊的賭客們紛紛舉手,示意自己手上並無武器。
賭場中心處,
拍賣師和拆卸師傅麵對舉槍包圍上來的警員,也紛紛舉手而立。
躺在拆卸台上的懷特眨眨眼,眼前的規則如此容易被破壞,
一個不公正的規則,注定被一個更正義的規則所取代?
..........
凱文機體維修店外,
凱旋鎮警員設置出禁行區,二十來個警員把守門口,目光掃視著街麵上行走的鎮民們。
街道兩旁,那一家家店鋪的老板,將不太規範的產品收回暗處。
他們麵對警員們掃視過來的目光,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表達了自己的友善態度。
因此,街道上行走的鎮民們少了三分之一。
那原本顯得擁擠的空間,現在突然覺得寬廣了許多,整條街道氣氛也變得沉靜祥和。
夜晚的集市下,隻有警笛聲響徹不絕。
.......
凱旋鎮
七區公路旁的一處廢棄區
那屬於賭場護衛的兩輛車跟隨著前麵,漸漸駛出了公路。
隨著稍顯顛婆的路麵,它們開進廢棄區內。
領頭的駕駛員根據地上的淡淡車轍,穿過一根根密集的支撐柱,在荒廢的樓層裏行駛著。
最後,它駕駛的車輛停下。
因為,在車輛探照燈的前方,一輛背朝它們的灰黑越野車,正靜靜的停放在那裏。
在越野車的前麵,則是一麵封閉的圍牆,已無前路了。
它們的那兩輛車,停在離目標車輛近五六十米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