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地帶一望無際,秋蘭在田間小道,穿梭了十幾分鍾,才走到溝子河畔。河畔兩岸,生長著茂密的翠竹,夕陽西下,晚霞在西天燃燒,把她粉嫩的臉蛋染紅了。
嘩啦——
透過綠油油的翠竹,看見一個光溜的身軀,縱身一躍,跳入河中,暢遊著,忽然一個猛子潛到幾米深的水底。把秋蘭吸引住了,她還在擔心,那後生會不會有事,不曾想,嘩的一聲大響,隻見從水中竄出一顆人頭,不停的甩著水。
“阿保!”
發現是阿保在河裏遊泳,秋蘭一貓腰鑽入竹林,找到王保脫衣服的地方。興致勃勃衝著河裏的王保招手兒:阿保,我想學遊泳,你教我?
秋蘭是城裏來嫁過來的女人,但凡從小農村長大的女生,都識水性,遊泳杠杠的。也有不少小媳婦,幹完一天的活,趁著黃昏時分,沒啥人,就會摸到河裏,去河裏洗澡。
順便還能玩玩水,在河裏遊一圈,能舒展身體,把一天的疲勞洗走。
王保正愜意的浮在水麵,漂著呢,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他連忙劃水遊回岸邊,仰著頭看著秋蘭說:小嬸子,全村的女人,估計就你是旱鴨子。怎麼,你真想學?
秋蘭扯了一把岸邊的野果,丟給王保說:你教不教嘛?
“不教!”
王保賭氣似的看著秋蘭。從河裏看到岸上,能看到秋蘭不一樣的美景,她高聳的大山更高了。咕咚,這貨起了邪念,吞咽起了口水。
秋蘭也賭氣說:狗男人,不教我是吧,不給你摸了,哼!
甩臉子扭身要走。
王保趕緊招呼說:小嬸子,開玩笑不行?你下來,我帶你!
“小樣,這還差不多!”
秋蘭身上有的是法寶,不愁王保不教。
她環顧四周,發現是在翠林的後麵,岸邊兩側,還有高高的土丘遮擋。確認安全了,秋蘭就脫了衣服褲子,把鞋襪也在岸邊擺放整齊。隻剩下三點式,卻找不到合適的下水點。
附近不遠倒有一片石灘,可是上麵長滿苔蘚,滑不溜丟。這下把秋蘭難住了,隻好向王保求助:阿保,怎麼下水?
王保在水裏調戲的說:嬸子,敢不敢跳?敢跳我獎你一個吻!
“吻你個大頭鬼!狗男人,你過來接我!”
秋蘭簡直氣暈了,死阿保掙錢掙不到幾個,調戲女人有一手,他這狗膽挺肥。
“接你有啥好處?沒好處不接!”
王保擺明一副拿捏的架勢。這家夥吃她的喝她的,連一個月兩百元夥食費都交不起,在秋蘭麵前還牛逼轟轟,自信爆棚。
要換了別的男生,早就心生愧疚,不好意思了,乖乖打工掙錢去了。
王保不一樣,這貨也不知道咋想的,做啥都慢別人半拍,他對金錢名利,看得很淡一樣。
別人嘲笑他,他要麼狂懟,要麼當個屁,說放就放了。
上次,村組長歪頭佬,牽著牛路過她家,聽見歪頭佬發出哈哈大笑,笑話王保吃軟飯,躲新娘子一樣,不敢出門。當時秋蘭聽著就不是滋味,本想出去跟歪頭佬理論幾句。
落後一想,歪頭佬說的也是事實。阿保這貨,確實不爭氣,一個男生,整天窩在家裏不上班,村裏是個人都會看不起。
村裏有個大胸女,叫蘭蘭的,她因為懷孕時,遭到丈夫家暴,把肚子裏的孩子打壞了腦,生下來眼睛是歪的,長大了脖子扳不正,一直都是歪頭斜眼看人,綽號歪眼怪。
連歪眼怪都知道去家具廠上班,每個月發工資了,主動上交。
再想想自家的阿保,連歪眼怪都不如,把秋蘭給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