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心裏打鼓,尋思傅姑娘才二十歲,會不會太年輕了點。一拍大腿,有了,先搞清楚她的家世,看能否招惹得起。靈機一動就問傅珍珍:你父母是幹啥的?
傅珍珍是白杆鎮鎮長傅老八跟前妻生的女兒,傅珍珍不滿父親另娶,給她整了個後媽,她跟父親一直都不對付。
見王保問這個,她賭氣撒了個謊,說:你父母也是打工的,他們不怎麼管我。保哥,我二十歲了,我身子自己作主,你不會是怕了吧?
對男人最管用的一招,就是激將。
王保也經不起激,拍打胸脯說:我怕毛,你敢跟,我就敢要!
還好傅珍珍不是來自大戶人家,就他這點斤量,有權有勢的狗大戶,他別想得太美。
“我敢呀!”
傅珍珍羞澀的說,她跟王保靠得很近,滾燙的氣息噴到臉上,不知不覺陶醉了。
“不對,你這個歲數,考上大學的,都還在上大學。你怎麼沒去上?”
王保一拍大腿,差點忘了一件大事。傅珍珍吃了秤砣鐵了心,都要跟他走了,人家是幹啥的還兩眼一抹黑。
“我高中畢業,考大學沒考上。現在是無業遊民!”
傅珍珍不是無業遊民了,她哥傅三彪,在本鎮龍頭山包鎢礦,傅珍珍有股權分紅,每年不用上班,什麼都不用幹,到年關能分到幾十萬元。
他哥還在邊城開超市、飯莊。傅珍珍都掛職了,不用坐班,每年能拿兩成分紅。
“不對啊。”
王保總感覺哪裏不對,看傅珍珍的衣品打扮、談吐還有氣質,就不像是個窮女孩。
現在是晚上,看不太清楚。不過有手電能照到,傅珍珍穿的衣服光麵料就不一樣,柔軟、輕薄透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麵料。
剪裁得體,她從頭到腳的衣服鞋子,都不是便宜貨。
剛剛王保吻到她的脖子,忽然感覺一陣冰涼,才發現,傅珍珍戴了一條金項鏈。
而且她白嫩的手腕,戴著一款女表,一隻翡翠手鐲。她手上拿的手機,是諾基亞最新款,要七八千元。
傅珍珍還跟王保裝傻扮懵呢,歪起頭來,賣萌的說:保哥,哪裏不對嘛?
巧笑倩兮的看著王保。
忽然間,傅珍珍好像變了一個人,那股少女的忸怩和羞澀儀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的神情。
她甚至麵帶微笑,笑起來嘴角鼓起兩個酒窩。
“你戴的金項鏈、手表、玉鐲不對。不是你有錢,就是你家裏有錢!”
傅珍珍抿著嘴兒笑呢,說:項鏈是鍍金的,十幾塊錢,手表幾十塊,玉鐲是地攤淘來的便宜貨。還有手機,是借我哥的。我就是個窮光蛋,真的!
王保尷尬的摸摸後腦,咂舌不已的說:我還以為是真的,那沒事了。
“跟我走!”
王保心裏竊喜,讓傅珍珍走前麵,他殿後,幫傅姑娘照明。
來到自家院前,傅珍珍看什麼都新鮮,好奇的問這問那。
王保讓她問得都不好意思了,大吹法螺,撒謊說這棟八百平的大宅,是他家的祖產。大宅真正的主人王朝和秋蘭,搖身一變,在他嘴裏變成了租住他家。
傅珍珍信以為真的說:哇,你家祖產這麼大呀?帶我參觀你的臥室!
走到客廳,王保拉亮電燈,頓時亮如白晝,傅珍珍一身值錢的行頭,再次發出原本的光芒。
結合她的氣質,王保半信半疑,逮著傅珍珍問:珍珍,你最後問你,有沒騙我,你父母真是打工族?
“保哥,我吃飽撐的,騙你嘛?我父母不是打工族,如假包換!”
傅珍珍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保留著幾分純真。
王保從燈下瞪大眼睛,仔細瞅了瞅傅珍珍,看細皮嫩肉,皮膚白皙Q彈,活生生的瓷娃娃。
瞬間讓他感覺到自卑,尷尬的說:我家你看到了,泥瓦房,我臥室很簡陋。先給你打一針預防針,怕嚇到你!
傅珍珍歡快的像春天的燕子,得兒一聲,搶先一步,蹦跳著來到王保臥室門前,輕輕一推,摁下開關,欣喜的說:哪有你說得這麼可怕,收拾得很幹淨,很整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