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一道手電照向床頭,很刺眼。
秋蘭嗯!了一聲,身子下墊著個人呢,感覺有觸動,很奇異的感覺,加上蓋著一層夏被,秋蘭就很上頭,越是緊張,就越是想要男人。她忍不住就想……
天呐,不多不少,的確來了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女人!
阿保成精了,她也聽了,她怎麼聽不出來。
秋蘭手裏握緊了辣椒水,全身的神都緊繃著。
這時,黑暗中,那兩個人鶴步走,摸索著走向她的床頭。
秋蘭緊張的一顫,心說阿保讓她躺上麵,肯定是想讓她沉著應對。待會兒來人拉亮燈,不得把阿保暴露了嗎?
她知道,這節骨眼上,她不能裝死,拉緊被子,一骨碌彈坐起身,同時盡可能的把桐底下的阿保遮蓋住。電光石火之際,秋蘭嬌喝著說:誰?
手電忽然一陣疾晃,黑暗中一隻粗糙大手,以閃電的速度掐住秋蘭的脖子。凶巴巴的低吼著說:秋村長,我吳寶龍舅舅,刁勝利!你老實點,敢喊人,我讓你斷氣!
秋蘭忽然打了一顫,原來她坐起身,害怕底下的阿保露出馬腳,拉著被子往上挪,挪過了,不小心坐阿保臉上了。
阿保怕暴露,他一動不能動。隻感覺到他呼出滾燙的氣息,秋蘭莫名其妙的就如牛喘著。
她故作鎮定的說:原來是你啊,阿勝,你大半夜摸我門,有啥事呀?我可沒得罪你,你掐我脖子幹嘛呢?
“秋村長,對不起了,我們大半夜找上門,我們隻想要一個真相!你願意配合的話,什麼都好說!”
刁勝利同來的,原來是個姑娘。
秋蘭聽聲音是個姑娘,就猜是吳寶龍跟前妻生的女兒。她打了一顫說:沒猜錯的話,姑娘你是吳寶龍的女兒,叫吳茜蘭對吧。女大十八變,差點沒認出來!
吳茜蘭冷冷的說:是的。我爸和我叔死得不明不白,我想知道真相!
“吳姑娘,你爸和你叔的死,我也表示痛心。可是,他們不是我殺的,你是不是找錯了對象?
吳茜蘭噎住了,半晌才說:對,不是你殺的,我也不相信,你一個女的,會殺人。我們隻是想問問你幾個細節,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們不拿我當冤種,隻是為了要個真相,那我可以配合!
刁勝利看了一驚,這娘們冷靜得可怕,居然沒嚇得她殺豬叫。那這樣子的話,他就沒必要搞得這麼緊張,好像要劫色一樣。
呃,王朝這婆娘,說實話長得真吉爾俊!
她這個村長,八成是睡來的。
瞧她這桃花眼,看誰都盡顯風流,一看就是個燒貨。
刁勝利手頭一鬆,保持虛掐的手勢,審問著說:好,秋村長,算你有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實回答,能做到嗎?
秋蘭正坐著阿保臉上呢,她怕賣了阿保,隻好事急從權,先讓阿保占自己便宜。
忍住不動的說:我知無不言。阿勝,你能不能拉下燈?
她雖然有點狼狽,但是還好了,起身的一刹那扯住了被子,而且自己無意中的一個舉動,保住了王保。
這個時候,王保是她最後的護身符。可千萬不能大意,一個不好,就可能血濺五步。聽吳茜蘭說話的口氣,就知道,這小蹄子遺傳了幾分乃父基因,天生就是個壞胚!
她身上肯定懷揣著凶器!
還有她這個五十歲的舅公刁勝利,大夏天的這麼熱,居然穿一件夾克,上身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好,隻要你不亂喊,我可以給你開燈!”
吳茜蘭就要去摸門口那裏,電燈開關在門口。
茜蘭!刁勝利連忙阻止說:你傻呀,她隔壁睡了一個王保,還有一個老太,你開燈不是引蛇出洞?
吳茜蘭嚇得吐舌頭說:舅公說得有道理,我差點上了她的當!
轉身走回床邊,一臉陰冷的盯著秋蘭一舉一動。
秋蘭抬了抬桐,小聲的說:那好,你們有什麼問題,隻要我知道的,我照實回答!
吳茜蘭和刁勝利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