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前朝始皇霸氣,皇帝也禁不中胸中熱血燃起。
再去看秦風,舉杯喝酒,眼神幽深,有些心不在焉。那卻不是茫然與忐忑,卻是老神在在不知在思量何事。看到此處,皇帝便心一橫,將一顆心放回了肚中。席間隻是叫秦風多吃些珍饈美味。
這一席酒直吃到了半夜才散。
秦風拿了皇帝準備的銀票等物,趁著夜色,連夜便翻出宮牆,出宮去了。
這下真個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待得天色微明之時,秦風已到了距離玉京百餘裏之外的所在了。
“哈哈,這般廣闊,真是痛快!”秦風騎著一匹偷來的毛驢,順著黃土官道一路向前,隻覺秋高氣爽。他連夜出宮,不願走露了形跡,連馬都未騎的。
此刻,他頭上戴了一頂黑色八角小圓帽,身上罩著件肥肥大大,俗不可耐的繡滿了方孔銅錢的絲綢長袍。毛驢的脖子裏,則是搭著兩個灰布錢袋。
毛驢蹄聲得得,足下生塵,秦風一副行商模樣,便如一個做生意的年輕人一般。他如今的身量,比之月前,卻是高大健壯了許多許多。一眼望去,也有十四五歲少年的模樣。這樣打扮也不嫌太過紮眼。
騎著毛驢一路向前,秦風這才有時間,也有那心思,去打量這片天地的風物,麵貌。時至中秋,官道兩側田裏的莊稼已收的七七八八。一眼望去一片枯黃。連官道兩側的草木也泛出黃色,有氣無力。遠方則是丘陵連綿,紅黃相間,再往遠處,就一片朦朧看不真切了。
此時雖然陽光依然充足,但卻透出了讓人慵懶之餘心生寂寥的秋意來。這景像,秦風覺著,跟地球老家農村的秋天也沒什麼太大差別。
眼光忽地光芒一閃,秦風連忙扭頭去看,卻見一道流星拖著細細淡青色焰尾自天際劃過,直往西方去了。
“這地方怎麼白天也能看見流星?古怪啊古怪。”秦風不由嘀咕起來,忽地心中一動,“噫!那怕是飛劍的遁光!哪有青色的流星?”連忙凝神細看,那遁光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過路的神仙啊。”秦風吃驚瞪圓了眼睛,咂咂嘴,讚歎。又搖頭想道:“羨慕他作甚?要不多久,我不也能禦劍飛行?哈哈!”自顧自大笑起來。
當下,一路向東。官道之上來來往往行人也是不少。秦風也不去理。隻是將那皇帝準備的地圖拿了出來查看。
這地圖昨夜看了一看,便有些思量。這一路向東行四千餘裏,就是涼州地界。
這涼州不屬平原,屬於山地。而這涼州往南再八百餘裏,便有一個小小的宗門。聽聞才創辦不過四五十年,而其中的製符之道,便小有些名氣。自己這一去,當把那製符的手藝學到手。想那秦禮丟手一道雷符,將一大敵轉眼劈死,其威力比自身修為高出一大截去。如果有了高明的符紙,便如普通人拿了手槍一樣厲害。
“真符宗麼?門中上下七八十人,便你了吧。”秦風卷了地圖收起,目視前方,胸中升起了豪情。
話說自己找這小宗小門,估摸著怎也不會被輕易看透根腳了吧?便是修了始皇經,又如何?那始皇被人打死,到現在少說也過去了三四百年,世事變遷,除了那些仙道中的老鬼,怕是也難能有人記得這樁子往事了。便有記得的,那也要是名門大派,傳承數千年那種。
秦風思量,自覺沒什麼破綻。他打著主意去那小宗門,或者學到的本領不會太高,可是卻比混入那名門大宗中要安全的多了。與此同時,卻是在默運淵龍心驚的心法。
淵龍心經隻要能修到以武入道,便能再轉修仙道功法,隻要一修,立時就能成就凝氣五層的修為。如此速成之法,便是仙道中人也是羨慕萬分。尋常人便有資質,想要修仙,最少也要兩年光陰,才能到凝氣五層的修為。這般速度,已算是天才一流了。
而化龍秘術卻無比玄奇,隻要多吃些食物,就能將食物轉化為人體元氣。元氣充足,便能化為真氣。這真氣乃是世俗學武之人的叫法。雖比真元低一層,卻也是極厲害的。尋常凡人初中仙門,想要修仙,隻能苦苦打磨元氣,將體內元氣吸引天地靈氣,慢慢吸納入體,慢慢化成真元。才能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