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逼近,我們的整個劇情也接近尾聲,就差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幕,就是曾經使我為難的那個片斷——我和玉姿擁抱接吻的鏡頭。今天是第一次排練這個鏡頭,我有點緊張,畢竟沒有生活經驗。
一大早,我還沒出門,阿龍就打電話說他預感今天有事要發生,要我小心一點,還說他今天陪我一起去劇團,讓我順路去找他。我說你今天怎麼女人似的麻煩,我這麼大的人還怕被偷了,你在家陪你的乖乖阿楠吧,然後沒容他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說起來我真佩服他,自從那次我對他提起鄭琳楠到現在,區區半個多月,他就把她搞定了,倆人的關係日增千尺,到現今早已鑽出情網,渡過愛河,好像正在重複著伊甸園裏那古老的神話。剛才他那些莫名其妙的緊張感恐怕就是此類的後遺症。
我一直都不明白他是怎樣征服她的,到現在也不明白,不過總算看出了一個真理:再出色的女人,不管她在平常男人麵前如何強大、英勇,隻要遇到同樣出色的男人,一樣束手就擒。總之一句話,女人在男人麵前永遠是弱者!
我坐在前往劇場的計程車上,和司機閑聊,一會兒車駛過了阿龍家所在的那條街。我不禁在心裏笑阿龍謹慎得過火,幾近膽小的程度,哪像當年勇猛果斷的他,真是一旦兒女情長就必定英雄氣短,我想這也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最主要原因。
車飛快的行駛,轉眼就把阿龍家甩在後麵。離開了市區,車輛也越發少起來,我正在和司機老兄狂侃關於‘車匪路霸‘的話題,卻忽然發現有一輛車好像從我上車時就跟著我們,一直不遠不近的吊在後麵。我有點緊張,想不會真這麼巧吧,剛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又想也許隻是巧合,不用這麼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最能穩定心潮的捷徑,便是認定這樣的事不會發生,或者把所有的事都當成微不足道的小事,並堅信自己能輕鬆解決。所以,就算真有事發生,緊張害怕是沒有用的,要靠自己能力來解決,憑我的能力,我相信沒有什麼事擺不平。
想是這樣想,給自己壯膽而已,我還是要司機提高了車速,又行駛了一段路,突然從旁邊的岔道上衝出一輛大車擋在路中央,同時後麵的車也加速趕到,把我們夾在中間。司機停下車,立即有一夥人圍上來把我們趕下車。
我冷靜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正想趁他們立足未穩攻個措手不及,忽然聽見有人喊我:‘佳易兄,別來無恙呀,小弟我在此恭候多時了。‘
聽聲音好像是戚峰的,我回過頭,果然是他,正緩緩向這邊走來,一臉獰笑,旁邊是蔣樂天,也是笑嗬嗬的樣子,好像真是出來迎客的,我不打算和他們先禮後兵,冷冷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想和你說幾句話而已。‘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即然這樣,我們一起回劇團大家一起說。‘
‘那倒不用,我們在這裏簡單說兩句就行了。‘
‘可我不知道和你有什麼話說。‘
‘少廢話,是我有話說,你豎起耳朵聽就行了。‘他有點不耐煩。
‘有屁快放。‘我寸土不讓。
他臉色變了一下,狠狠的說:‘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企圖去碰玉姿,否則後果自負。而你卻當沒聽見,和我對著幹,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非常固執,一旦認定一件事就從不改變,而且經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和我對著幹的人從來不會好過,你也不例外。我承認你身手了得,但我絕不相信你能以一擋十。‘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退出這場遊戲還是接受我的洗禮。請你選擇。‘說完,陰險的笑著。我瞄了一眼蔣樂天,他始終都保持著那種‘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