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不吃晚飯了,我把鄭琳楠送出門,順便在門上做了點手腳,這樣隻要門一動,我就會知道。現在是危機時刻,稍有差池都有可能隨時‘暴斃‘。不得不小心。
做完這一切,我才安心睡下。睡有時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手段,我太累了。
我以為他們還會利用我睡著之際下毒手,因為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任何人剛經曆一次大危險又死裏逃生之後都會很自然的放鬆警惕,要不是我曾多次領教他們卑鄙手段的話,也不會例外。
誰知他們卻沒有動靜,我一晚上驚醒了幾次也沒發現什麼不對頭的地方,這也預示著他們最好的機會已經過去,因為我不相信在白天,在我高度戒備的情況下,還有誰能害到我!這不是自負,更不是吹牛,這是自信!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風也停了,今天沒被狂風吹走,仍然屬於我們,更確切的說是屬於玉姿,從現在開始就是她的生日了,我也要遵守我的承諾,我曾說過要送她一份特殊的生日禮物的,我可不能食言。
我去找玉姿,她正在吃早餐。我一看到食物,才想起我從昨晚就沒吃東西了,便不再客氣,坐下和她一起吃起來。我說我送她的生日禮物已經準備好了,她很好奇的問我是什麼。
我神秘一笑,道:‘是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時間。‘
她眉毛一揚,道:‘願聞其詳。‘
我說:‘我決定把今天一整天的時間作為禮物送給你,讓你來支配。‘
她先呆一呆,隨即明白過來,開心笑起來,說這是她從小到大收到的最特別的禮物。我說這也是我送出的最特別的禮物。然後我們一起笑。
她道:‘既然如此,你現在先和我一起去接宋叔叔。‘
我知道她指的是宋震雲,我也想看看這個僅次於泉叔的重量級人物是何樣人,便道:‘好,走吧。‘
我們站在甲板上,盯著海麵,藍色的海連天蔽雲地聳起湧動,有峰巒疊嶂,萬馬奔騰之勢。看得我心潮也澎湃起來,我歎道:‘人在大海麵前真是太渺小了!‘
玉姿笑道:‘什麼時候作家又改哲人了?‘
我眉毛一揚:‘作家和哲人本來就是相輔相成不可分割的整體,缺了任何一方麵都是不完整的,也是不成功的。‘
玉姿笑著,沒有說話,我問:‘他幾點鍾到?這方圓百裏連船影都沒有,你們到底是怎麼說的。‘
玉姿道:‘這裏磁場太強,通話不便。不過,上次約的時間好像就是這個時候,再等等吧!‘
正說著,船長走過來,道:‘剛聯係上宋董,他說再過五分鍾就可以到了。‘
玉姿點點頭,我則滿臉不相信,現在連一點船影都沒有,那個姓宋的五分鍾後又怎麼上船,難不成飛上來?
我雖然想到這一點,卻沒有說出來,因為船長是個老人,滿臉白胡子,相信威望也不小,我當眾反駁他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還有一點,我看他有種親切感,好像在哪見過,麵熟的很,當然,很多人都曾有過這種感覺,也不足為奇。
我正在想待會如果宋震雲沒來的話,應該找個什麼台階好讓船長保存一點顏麵,畢竟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偶爾失誤一兩次也不足為怪。我還沒幫船長找到台階,卻聽到天上傳來一陣飛機聲,很快便來到近前了。我恍然大悟,果然被我言中,他真是飛來的,幸虧沒多嘴,否則豈不成現成的笑料!
更使我吃驚的還在後麵,那直升飛機根本沒有著陸的跡象,大義凜然義無返顧地朝我們直衝過來,嚇了我一跳,我腦中閃現頻率最高的兩個詞是‘恐怖分子‘和‘同歸於盡‘。
隻見那飛機在快接近船體時突然轉向,劃了一道弧線,在我們頭頂不遠處掠過,而從飛機中卻跳下一個人來,他跳的那麼突然,一時間我甚至懷疑他是被人推下來的,但是他一落地我就知道他確實是自己跳下來的,因為他的落地動作是那樣完美。
隻見他從空中躍下後,一落地便身形一矮,一連兩個滾翻動作,卸去所有下墜的力道,再從容站起。
玉姿叫了一聲:‘宋叔叔!‘接著便迎了上去。那宋震雲穿著白色風衣,領子豎起來,風吹過,衣襟揚起,簡直酷斃!
他大概三十多歲,有著成功人士所特有的傲氣,不過對我還算客氣,聽完玉姿的介紹後道:‘聽說你是‘北太極門‘的人,有時間可要切磋一下。‘
他能道出我的師承,我頗感意外,因為他並沒有看過我出手,而唯一一個看過我出手又有可能說出我來曆的人就是蔣樂天,這很可能是蔣樂天告訴他的,同時我又感到他這句話裏隱藏著另一層意思,好象在暗示些什麼,具體是什麼我說不清楚,直覺告訴我,這個人物在這件事中扮演著絕不尋常的角色。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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