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自身的特殊性,朱家老爺子和她師父索性讓她自己去試,所以才有了後來這一出。
這畢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而是要玩命的。
本來朱曉婉覺得靠著自己身邊的資源帶著路川一起沒啥。
可經過這次她認識到,僅僅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心就帶著路川趟進這趟渾水太不負責了。
一開始,
她是不服氣。
可現在,
她有些害怕。
再過段時間她就會被安排進行集中特訓,然後就要參與到各類任務的執行中積累經驗;往後會很忙,平凡的生活會離他越來越遠,她也將揣著更多更大的秘密活著。
她要和曾經熟悉的,熱愛的人和事一一告別。
一如曾經相交的線最終分叉,刺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時間越久,
離得越遠。
就好似大學畢業後各奔東西的舍友們,曾經的上下鋪往後連聯係都很少了;最多在將來某天發來一句:
我結婚了。
——甚至這句話的本意也不是讓你趕來參加婚禮,隻是結婚這事兒太花錢了手頭緊,份子錢能多一份就多一份吧。
曾經要好的朋友現在啊,
已經快被逼迫過來的現實壓死了啊。
而你呢?
看到信息也隻是麻木地發了兩百塊紅包外加一句“新婚快樂”過去。
發完你才開始算著這個月的收支,然後對自己說了句:“嗯,兩百塊不少了。”
就很難受啊。
她不要接受這樣的未來。
可惜,
現實從來半點不由人。
相比自己的想法,她現在更在意路川的平安。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不經事的小姑娘了,現在她身上擔著更大的責任和使命。
呼——
為什麽是我啊,
好煩。
朱曉婉發愁的時候,渾身書卷氣的男人來到這個樓層。
他看到手撐在膝蓋上抓著頭的朱曉婉後,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下:“還難受呢?其實我們這一行就這樣啦,總要習慣的。”
朱曉婉抬起頭,臉上泛著冷意:“你該辦的事兒都辦完了?”
何書文:“……”
他訕訕站起來:“我這就去辦,對了朱隊找你。”
朱曉婉:“我知道了。”
何書文說完就起身去找路川了,他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裏麵有很多份需要路川簽署的保密協議。
他來到路川房間,公式化的把流程說完,最後拿出文件放在路川病床的桌上說道:“本來這些事應該帶您去做記憶清除的,但有人替您做保了,所以您見過的事情不能說不該說的您別說;如果出了事,有關部門會找您了解情況的。”
何書文把一份份文件鋪開,遞過一支鋼筆:“您簽了吧。”
路川望了望那隻鋼筆:“曉婉她……”
何書文:“我不知道。”
路川盯著他,始終不去接那隻鋼筆。
良久,
何書文才歎道:“您和她不是一路人啊;她接下來估計會很忙,估計您很難見到了。”
路川轉了轉手腕,接過鋼筆簽了字:“喔。”
話別說這麽死嗎。
發小可能很牛逼,
但他路大川就弱了?
那可不一定,
是吧係統?
“是的,沒錯!”
路川在心底替係統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