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媽最多嫌棄一下。
路川把藥劑端給老媽:“媽你喝了吧,我好不容易花錢買的。”
老媽聞著味本來還有點抵觸,可一聽路川這麽說,就什麽都不說了直接端過杯子一飲而盡。
嗯……
很難喝。
口感黏稠滑膩不說,味道又有點像是艾草和薄荷混合在一起後的味道。
老媽臉皺了皺,等平息下感官上的不適就笑道:“我都喝了。”
自家兒子什麽氣性她當然知道,
雖然看著溫和隨意,
可實際上氣性烈著呢。
他說是好不容易花錢買的,那就一定不像他說的那麽輕鬆。
她生著病,拖累著這個家庭。
這沒辦法。
她能做的就是盡量料理好家人其他方麵的事情,絕對絕對不能再因為疾病而讓自己情緒失控,讓家裏變得更糟。
路川見老媽喝完也就放下心來,
他長舒一口氣,心底一塊石頭也終於算是落地了。
路川拿過老媽手裏的杯子,從淨水器那兒接了點水晃了晃遞給老媽:“再喝點水。”
老媽:“……”
她笑了笑接過杯子:“好~”
等老媽喝完,路川就開始翻騰冰箱把各種食材找出來先處理。
而老媽喝了藥後就覺得渾身……有點奇怪的感覺。
就感覺光這麽一會兒吧精神頭就比以前好了不少,也覺得身上有力氣了。
她在客廳走了走,就衝路川喊道:“大川你給我喝的什麽藥啊,見效還挺快。”
路川正擇菜:“是吧?老貴了。”
而且還挺危險。
但不管怎麽說,
值!
這還隻是剛喝下去的反應,藥效真正發揮還要過一段時間,而且就算發揮完也還有幾天的持續作用。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舉讓肝硬化康復。
要一支不行那就多來兩支。
反正有係統在,
是吧係統?
係統:“……”
等傍晚的時候老路同誌回來,他一進門見路川在家就愣了下,然後把公文包掛好就硬硬道:“你怎麽回來了?”
路川:“不是過年沒回來嗎?就想你們了唄。”
老路同誌堅硬的臉龐閃過一絲溫情,他脫下外套卷起袖子就自覺走進廚房:“謔,收拾挺整齊啊。”
路川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給誰學的。”
老路同誌:“那你倒順手給燒了啊。”
這下老媽不讓了:“兒子回來想吃你兩口做的菜怎麽了?我想做大川還不讓呢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
老路同誌:“……”
其實現在都還好了,
自家那口子沒得病前那才叫一個強勢,現在都溫柔多了!
人呐,
得知足!
老路同誌硬邦邦道:“我知道了。”
蘇北的天氣相較省城還是冷厲不少,所以老路同誌做了四道硬菜,一份紅燒鯉魚,一份青豆燉豬腳,一份羊肉白菜燉粉絲,一份西紅柿燒牛腩。
老路手藝賊棒,
這幾道硬菜上來的時候還都用小火鍋架著,所以菜上桌也不怕涼。
之後又拍了份黃瓜,抄了份花生米,拌了份香椿千張和一份買回來的酸辣無骨雞爪。
老路同誌燒菜的時候路川幫忙做冷菜,老媽就幫著打下手。
一家三人擠在小廚房裏倒也熱鬧。
通力合作下,
幾道菜倒也沒花多少時間。
等老路同誌洗完手摘了圍裙坐在主座上,他就從旁邊抽過一瓶綠色的紅星二鍋頭,這瓶酒不貴,小區超市賣十七塊,是老路現在比較好的酒;旁邊櫃子底下還有好幾瓶洋河大曲,七塊錢一瓶的那種。
他擰開瓶蓋拿過一個酒杯。
想了想,
老路同誌又拿過一隻杯子放到路川跟前:“整點?”
路川笑了:“那就整點。”
伴隨著有些辛辣刺鼻的酒味撲上來,路川忽然有些恍惚……
當家裏頂梁柱開始給自己滿酒,
就意味著自己不再是小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