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一零一(1 / 2)

不過,黑岩的好運也就僅此而已了。

嚐到了甜頭之後,黑岩繼續用血氣精華刷起了魔女,但是似乎是好運終於用光了,連續三次都沒有搶到魔女的最後一擊。黑岩心疼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就算可以拜托維吉爾四處流竄偷血,但是精煉血氣精華也是需要黑岩耗費大量時間與精力的。幾次戰鬥,把黑岩積累了這麼久的血氣精華浪費了差不多一半——算上為了維持那些魔法陣地而布置在各處的血氣精華,總儲量也不過二百個單位左右,算上那一次與影之魔女對戰消耗,加上這幾天為了搶魔女最後一擊浪費的那些,總共消耗的血氣精華已經有八十多個單位了。

刷卡片固然重要,不過,也該為魔女之夜做一些準備了——獲得的卡片能馬上用到接下來與魔女之夜的戰鬥中的畢竟是少數,而現在也該為魔女之夜做一些準備了。

於是,隨著魔女之夜的時間越來越近,黑岩也停止了使用血氣精華刷魔女的行為,並不再顧及會被普通人發現,開始在見瀧原各處布置魔法陣地並將自身大部分精力投入了精煉血氣精華當中。周邊城市血庫大量儲備血莫名消失,警視廳已經成立了特別的專案小組,而清潔工在廢棄倉庫裏看到疑似邪教儀式的奇怪紋路的新聞,也登上了報紙與各大門戶網站的頭條。不過,這些黑岩也顧不得了——以這個世界警察係

統的辦事效率,基本不可能搗出什麼亂子。即使是被發現的那處魔法陣地,也被貼了封條當做現場保護了起來,地下藏著的十幾個單位的血氣精華,一點問題都沒有。

魔女之夜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即使是在這樣的隊伍中,眾人也不免緊張了起來。這個從兩年前就在為之備戰的魔女,即使不知道它的形貌,也沒人敢小覷它分毫。魔女之夜近在眼前,黑岩找了個機會,將魔法少女的真相告訴了最後的沙耶加與杏子兩人,也與曉美焰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眾人。其中,星子與學姐是早就知道了大半的,沙耶加與杏子在知道了真相以後,雖然有些錯愕,最終也接受了事實。雖然臉上多了幾分沉重,但也並沒有影響到彼此間的關係與默契。

固然,其中有太多原因——成為魔法少女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提前將所有真相告訴她們,似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況且,黑岩與曉美焰並不是想要達成什麼不好的目的才瞞著她們的,一直由自己背負著一切的黑岩,反倒是救了她們的命才對。至於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阻止她們成為魔法少女的事,看起來也不算是黑岩的責任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魔法少女變成魔女這件事,並沒有在她們身邊的人中發生過,而她們自己,離這種危險也並不算近。

一般人即使看到歹徒

在眼前殺死無關的人,最多也就做幾天噩夢而已,但是若親眼看到歹徒殺死了親人或是熟悉的朋友,又知道自己也同樣處於這種危險當中,其中的體驗是絕對不一樣的。一般魔法少女,往往都是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悲歎之種也隻是勉強夠用而已。驟然聽到或是見到魔法少女的靈核全黑之後會變成魔女,其中恐懼可想而知;然而跟著黑岩的這些魔法少女,卻並不一樣——在與魔女的戰鬥中,黑岩自己用不用悲歎之種都沒關係,所以黑岩在戰鬥所出的力,永遠都是沒有成本的。擁有了這部分額外的靈核收入,加上眾人實力越來越強,悲歎之種永遠都是用不完的狀態,所以靈核全黑的後果,也就隻是一份遙遠的擔憂而已了。

世間善惡,永遠不會有涇渭分明的區別。大多數人區分善惡的基礎,還建立在世俗的道德觀方麵。而即使站在這個角度,黑岩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算是善還是惡。擁有大量悲歎之種,卻幾乎沒有去幫過一般的魔法少女;明明知道美樹沙耶加與佐倉杏子的宿命,卻並沒有為徹底拯救她們而努力過;對於一般魔法少女,最多在她們危急時支援兩三顆悲歎之種,對於她們被施舍一般的純真感激,有時候黑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而對於身邊的這些夥伴,也隻是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幫她們活得更好一點

而已。

固然,從內心深處,黑岩願意去幫助別人的,但是所謂善惡,也並不是做幾件好事就能決定的。見義勇為固然是善,但是見死不救就一定不是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