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形怪狀的家夥呼吸之聲甚是沉悶,又時而會發出如犬吠般的音調。那叫聲一會兒溫柔一會兒暴戾,先是“汪汪汪”三聲,再接著“嗷嗷嗷”幾叫。配合著身上碎刃鱗片叮叮當當的不和諧之音,任誰見了都會嚇得骨寒毛豎。
“這是條狗啊!”徐冰一邊笑,一邊反複打量著鐵盔怪人。
鄺施貝道:“正好叫咱碰上了,你說巧不巧?”
徐冰道:“咱雖然有狗的名號,但做的是人事兒,這家夥就不一定了。”
鄺施貝道:“這是真的狗!”
黎雲早已擺好架勢:“不管是什麼,把他清除!”
眼見三人攻上,那鐵盔人手一揚,倏地撒出一把藍色粉末!三人見狀瞬間出掌,強大的真氣衝擊立時讓那堆粉末消失在空氣中。鐵盔人大驚失色,不等他反應,鄺施貝輕身躍起,一腳踏在他頭頂。鐵盔人急欲抽身卻被死死壓住,徐冰黎雲抽出藏在身上的短刀一左一右夾攻而來,鐵盔人狗叫之聲愈發急促,眼看自己就要中刀,慌亂之中他竟抽出一把極短的匕首往自己小腹上狠狠紮去。
徐冰黎雲二人頓時呆住,不知他這是玩的什麼把戲。哪知刺中自己的瞬間這鐵盔人身子竟不自覺地“折疊”起來。就這一眨眼的空隙,他雙腳急速向後劃出,硬是能從鄺施貝的千斤重壓之下逃脫!
原來他利用疼痛帶來的應激反應讓身子瞬間“下墜”,從而在三人的致命殺招中成功脫身。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這鐵盔人已跑得無影無蹤。
“此人極端邪異,一定就是殺害斷牙幫幫眾的凶手!”徐冰收起短刀藏於袖中。
“快把消息告訴隊長!”黎雲對二人說道。
鄺施貝道:“我就不回信璟了。”徐冰道:“我們也不回,但一定得先通知隊長,他會想辦法擺平那條惡狗。”
鄺施貝點點頭,三人簡單整理一下行裝,準備先進城傳遞消息。
“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有進展,三大門派的事連一點眉目也沒有。現在咱隻能靜靜等著上邊的命令,遊手好閑的我都給別人當起護衛來了。”
聽徐冰發著牢騷,鄺施貝笑道:“那不是挺好麼?賺那麼多錢你還不滿足?”徐冰又道:“咱好歹是牙堂的人,真給人當護衛的話那不得千萬兩起步麼?我現在這叫啥賺錢,這是獻愛心!”黎雲眉頭緊鎖,厲聲對他說道:“你小聲些!怕別人聽不到?”
“怕啥啊?這兒又沒有人。”徐冰滿不在乎地說著。
“來人了!”鄺施貝趕忙出言製止二人爭吵。
眼見四個尋常百姓打扮的少年走近,三人裝作剛剛休息過的樣子正要起身離去。卻被一淺紅色粗布衣衫的少年叫住:“你們是幹什麼的?”鄺施貝裝出老實質樸的嗓音回應道:“哦,我們要回老家探親戚。”
“我們聽到這邊有打鬥聲!你們看見了嗎?”一名灰衣少年問道。
“聽見了一點,好像在前邊。”鄺施貝照舊誆騙著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