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挪動一點,都像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在觀眾們的注視下,安閻垂眸看著畫中人,一臉惋惜,“真可惜,你我人鬼殊途,就算我願意把我的胳膊給你,你也用不了。幹脆我買點顏料,給你畫兩條胳膊湊合著用算了。雖說我畫技不怎麽樣,但有胳膊用總比沒有好。”
觀眾們剛從六神五中緩過來,頓時哪哪兒都不好了,隻覺得今晚要涼的可能是他們。
“沒有鬼,哪來的人鬼殊途!!!!?”
“嚶嚶嚶,主播按頭畫中美男當鬼,舉報了。”
“不聽不聽,主播念經!”
……
安閻隨意把畫放在旁邊的地上,隻覺得從頭到腳都累得慌,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別鬧,我說他是鬼他就是。這畫上的鬼很厲害,要不是我有……”安閻說了一半停了下來,頓了頓,才說了下半句,“說不定被他騙的把全身上下都交出去了。”
觀眾一聽樂了。
“嗬嗬,你剛答應了人家要啥給啥。”
“畫的哪有真人的好用。”
“他肯定特別喜歡真實皮膚的觸感。”
……
安閻:“……”
這會說話的和剛才怕鬼到嚶嚶嚶的真的是同一批觀眾?!
安閻單手拿起地上的畫,提起來湊近屏幕,“你們膽子不大,倒是夠皮啊。再皮信不信我把畫湊到攝像頭跟前給你們看?說不定畫裏的帥哥看不上我一折就斷的胳膊膀子,喜歡你們這些健過身的。”
彈幕瞬間空了,仿佛一鍵清屏。
三秒後,屏幕上飄過了好大一顆人頭的彈幕。
“主播,走廊是公共場所,我覺得你還是把畫掛回去比較好。”
“+1”
“+1”
……
安閻一首提著畫,一手拿著手機,“不,我說話算數,答應過給他畫胳膊就一定給他畫。”
彈幕裏的人都在問:“難道你還要把它帶回房間?”
“當然了。”安閻一口氣回答彈幕裏的問題,“白天不行,白天這幅畫就變成風景畫了,我去哪裏找他?還是放到房間裏保險一點,不怕他溜走。唔……要是他半夜從畫裏爬出來找我怎麽辦?找就找唄,難不成我還能反悔把他趕出去啊。那個擔心我半夜涼了讓我直播睡覺的朋友,謝謝你的關心。不過真沒必要,我怕我一晚上睡得好好的,早上一睜眼發現你們都被嚇死了。”
安閻這麽說,觀眾便再沒提讓他直播睡覺的事。
轉眼又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明天也是在這裏直播,今天我就不上三樓了,留著明天去。先帶你們去二樓的公共浴室看看,今晚隻有我和周幹兩個人住在這裏,這會沒人洗澡,正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