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閻隻是站在門口和他的觀眾們說了幾句話,用了最多不超過兩分鍾。
就這一會,房間裏鬼看他的眼神,就從木然變成了貪婪。
要是他們這會能直接衝出來動手,恐怕安閻早被生吞活剝了。
想起那個命喪老板手裏的人頭兄弟。
安閻變態一笑,“你們今晚都是來和我玩遊戲的?玩什麽,我說了算?”
安閻一句話,於水入油鍋,劈裏啪啦一陣響,滿房間的鬼掉頭的掉頭,拽胳膊的拽胳膊,一個比一個瘋,連之前醜到讓人不想看的鬼樣都沒了,怎麽恐怖怎麽來,聚眾給安閻下馬威。
安閻隻當沒看見,一臉淡定道:“別這樣,我膽子很小的,萬一我一會兒嚇得說不出話,你們今晚的時間就白費了。”
眾鬼:“……”
“都讓一讓,我不進去你們和鬼玩啊?”安閻把離他最近的鬼推開了,在眾鬼的夾道歡迎中走到自己床邊,也是整個房間裏唯一沒有鬼,最幹淨的地方。
安閻坐在床上,看著麵前由鬼臉聚集而成的五彩斑斕的鬼海,“今天的鬼太多了,你們排好隊,一個一個來,一鬼一次機會。如果我說的你們不想玩,就自動排到最後麵的位置,等下一次機會。”
眾鬼張牙舞爪,一副要跟安閻動手的架勢。
“想動手?來啊。”安閻提起昨天他拿回來的那幅畫給鬼看,“你們知道住在這幅畫裏的鬼是怎麽死的嗎?不守規矩對我動手,被民宿老板隨手弄死了。死的特別慘,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投胎的機會。”
安閻從枕頭底下摸出他珍藏的照片,捏著伸到離他最近的鬼的麵前,“看到了嗎?他就是你們民宿老板,我……”
安閻話還沒說完,就見所有鬼整整齊齊地在房間裏拍好了蛇形隊伍,排在第一縱隊第一個的鬼慫的連頭都不敢抬。
安閻看著眼前這位疑似走錯片場的鬼兄弟,“……你想和我玩遊戲嗎?”
鬼搖搖頭,一溜煙跑到了隊伍的末端,規規矩矩地站好了。
安閻:“……下一個。”
第二個鬼是個長發女鬼,她大概覺得不給安閻看臉不夠禮貌,站在安閻麵前的時候,雙手一直在努力把臉前麵的頭髮往兩邊撥,奈何怎麽撥都會掉回來。
安閻控製住想要幫長發女鬼撥頭髮的手,“我們玩五分鍾看著對方不眨眼的遊戲?”
長發女鬼搖搖頭,鬆了一口氣跑了。
安閻:“下一個。”
很快前八個鬼過去了。
目前流程都是安閻寂寞如雪地自說自話,鬼聽完搖搖頭,轉身站回隊伍的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