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鬼可以把身上的傷口抹掉的,杜鴆為什麽不這麽幹?

說好的不留任何提示,也不讓安閻告訴他呢?!

安閻掏心掏肺的肉麻話都在昨天說完了,對著今天什麽都不知道的杜鴆,他是真的說不出口。

他明明有著能把人忽悠瘸了的口才,一遇到杜鴆就成了啞巴。

安閻想了好一會,憋出了最合適的兩個字,“很熟。”

杜鴆問道:“是哪種關係?”

安閻:“你最信任的人是我,我最信任的人也是你。”

杜鴆伸手指著安閻的手腕,“把你的袖子挽起來讓我看。”

安閻挽起袖口,左右手手腕上都沒有刻字。

杜鴆:“你手腕的字呢?”

杜鴆為什麽會覺得他手腕上也有字?

他好像確實應該有的。

安閻配合地伸出手腕,“還沒來得及刻,我刻的不好看,你來吧,刻你的名字。”

杜鴆從紅皮本的筆套裏抽出筆,把紅皮本放到一旁。

左手捏著安閻的手腕,右手握著筆對著安閻的手腕比劃了一會,最終什麽都沒有做,一臉嫌棄地把筆裝回去了。

“兩個朋友在手腕上寫對方的名字太傻了。”杜鴆有點不高興,“況且,你又不會失憶。”

安閻伸手握住被杜鴆捏過的手腕,“其實你可以把我的名字抹掉的。”

杜鴆抬手把左手手腕的扣子扣緊了,“不用,這樣會讓我覺得踏實一點。”

第028章

杜鴆很快把自己收拾妥當了,彬彬有禮道:“安閻,我要先回房再看點東西,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起去吃早飯怎麽樣?”

安閻點頭道:“好,一樓大廳見。”

杜鴆微微點頭,轉身出門。

安閻看著杜鴆的背影出神。

杜鴆今日對他的態度談不上疏離,可也不像昨天那麽親近了。

安閻覺得有點難受,但更多的,是安心。

真好,杜鴆沒有看那一櫃子他找不到的自己和過去,沒有再迷失在過去裏不可自拔。

安閻簡單地洗漱後就下了樓。

最近一直下暴雨,迷心民宿的一樓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清新的味道陪著嘩嘩的雨聲,時而讓人清醒,時而勾人昏昏欲睡。

安閻站在一樓的窗口吹了吹風,坐在雙人沙發上等杜鴆。

大廳門口,楊沃站在那裏拿著手機不停地打電話,不知道他在給誰打,隻知道電話一直沒有撥通。

周幹和陳雅兩人就坐在安閻的對麵,周幹時不時地盯著楊沃所在的方向看,陳雅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周遭的事情全沒進她的眼。

安閻低頭刷著手機,沒看多久就有點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