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安閻跳進棺材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個杜鴆,怪不得杜鴆身上的衣服顏色會變,一會是紅黑雙色的,一會是黑色的,和安閻一起回來後,又變成了紅色。

怪不得他在棺材裏遇到的杜鴆什麽都知道,記得過去的事情,也知道現在的事情。

那他最後覺得背上一輕,回來的時候又抱著杜鴆的頭,是因為杜鴆的身體不見了嗎?

想起第五天夜裏第七個客人身上的屬於杜鴆的胳膊,安閻恨不得把炸成煙花的第七個客人拉出來再打一頓。

安閻想的事情雜,穿衣服的速度就慢了,“你記得你是誰嗎?”

杜鴆警惕地看了安閻一眼,沒有回答安閻的問題。

十有八九是全忘了,安閻向杜鴆伸出手,“你好,我是安閻。你每天晚上一到十二點,前一天的記憶就會清零,等一會你看了你留下來的東西,就知道一切是怎麽回事了。”

杜鴆試探道:“為什麽是我自己看,不是你給我講?我們的關係不好嗎?”

安閻:“人的描述總會有偏好,萬一我說的和你記錄的不一樣,會對你產生誤導。”

杜鴆誠實道:“不會產生誤導,如果有不一樣的地方,我會相信我記錄的。”

安閻從杜鴆的話裏讀出了另外一層意思,挑眉道:“你想讓我給你講一下你的事情?”

杜鴆沒想到安閻會說的這麽明白,隻好點頭承認了,“麻煩你先告訴我我的名字,謝謝。什麽都不知道,讓我有點不舒服。”

“你叫杜鴆,鴆是飲鴆止渴的鴆。”安閻站在一旁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你住的地方就在樓上,我們邊走便說。”

杜鴆走在他身側,靜靜聆聽著安閻說話。

好感度暫時清零重來,安閻不想給杜鴆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相處的時候就比較收著,講事情也講的很官方。隻有百分百確定的東西才會用肯定的說法,別的事情一概說的很含糊。

杜鴆停下腳步,抬頭看著比他多走了三個台階的安閻,“所以你不知道我為什麽會來迷心民宿,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安閻點頭。

杜鴆沉默了。

杜鴆常常沒什麽表情,安閻和他相處過那麽久,想讀懂杜鴆一些簡單的情緒還是很容易的。

這次安閻隻看了杜鴆一眼,就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了,“聽了這些,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關係很一般?似乎比普通朋友也差點?不是你想的這樣,具體怎麽回事,等你看了你自己留的東西就知道了。”

至於杜鴆為什麽來迷心民宿,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恐怕杜鴆翻遍他的房間也不會找到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