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主播萬年單身又卡文。”
……
安閻把手機攝像頭調成後置,屏幕朝上放在了桌子上。
一瞬間,直播間的背景成了黑色。
直播間的觀眾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安閻剛講完的鬼故事。
安閻:“來,看著你們的手機屏幕把你們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觀眾們紛紛退了。
“再見。”
“主播晚安。”
“直播要結束了對吧?主播再見……”
……
“明天見。”安閻結束了這次直播,把手機放到一旁準備關電腦。
安閻一抬眼,看到他的臉映在黑漆漆的電腦屏幕上,再遠一點的地方,是杜鴆挺拔的身姿。
安閻非常應景的想,他的鬼什麽時候才能給他講屬於他們兩個的鬼故事?不管多恐怖他都樂意聽,隻要夠甜。
沒想到的是,在安閻和杜鴆符合安閻講的鬼故事之前,玉安高中先走一步了。
第二天早上,拎著袋子早早去了辦公室的安閻在他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白色信封,裏麵放著一封陳向東校長寫給他的信,前半部分的內容和他當時在迷心民宿看到的一模一樣,隻有結尾處有點不同。
在“九月五日晚上八點,我在學校西門外的槐樹下等你”之後,又多出了龍飛鳳舞、寫得血淋淋的一句話。
“九月五日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擔心被辦公室的其他人看到,安閻把信封和信撕碎扔在桌旁的垃圾桶裏。
今天是語文早讀課,安閻在上課鈴響起之前找機會拍了昨天那三個女生的照片,帶著他和杜鴆整個晚自習的勞動成果前往小賣部。
安閻之前以為杜鴆白天大多時候都待在胸針裏,就不怎麽和杜鴆交流。
自他昨天知道杜鴆白天在胸針外待得更久後,隻要周圍環境允許、有合適的機會,安閻就會控製不住地想和杜鴆說話,卻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或者說,他覺得說什麽都不夠好。
從早上睜眼起床到步行去小賣部,安閻跟杜鴆說的最多的,除了交代遊戲的事,就是報備行程。
“杜鴆,我去衛生間洗漱了。”
“杜鴆,我們去學校吧,順路去校門口的餐館吃個早飯。”
“杜鴆,我該去辦公室了。”
“杜鴆,我們去小賣部了。”
……
安閻一邊走一邊想,還好他說的這些話隻有自己和杜鴆知道,要不然,別人大概會以為名叫杜鴆的是安閻手機裏的語音助手,兼具導航和陪聊功能,優點是話少長得帥。
安閻被自己的腦補逗樂了,笑容還沒在臉上燦開,在看到小賣部大門的時候憋了回去。
小賣部大門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