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閻默默在心裏補充,還是最好看的那個。

司機師傅怕安閻說出更刺激的,不敢再和他聊了,轉而看向坐在安閻身旁的杜鴆,一臉熱情地問道:“這位小哥,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今天是準備走了吧?一共待了幾天?”

杜鴆冷聲道:“我就住在這裏。”

“哈哈,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看你有點麵熟……”司機師傅說著說著,嗓子想被掐住似的出不了聲,等再出聲,就是破音了,“你……你是……迷心民宿的老板!?”

杜鴆:“嗯。”

司機師傅的臉徹底僵著了,一張嘴出來的就是氣音,“我……我突然想拉肚子,開不了車了……你們趕時間的話,先……下車?”

“沒事,我們等你。”安閻指了指迷心民宿的方向,“迷心民宿的衛生間隨便你用,想在廁所蹲多久就蹲多久,蹲到天黑都行。”

司機師傅麵如死灰:“……”

瞅著司機師傅是真嚇著了,安閻不好意思再添油加醋,說道:“你別怕,有我們在車上,別說大白天了,就算是深更半夜,這附近也沒有鬼敢鬧你。”

司機師傅恍然大悟,“你說的很對啊!你們倆都在迷心民宿待了那麽久,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司機師傅說完拿出手機,把攝像頭對準安閻和杜鴆二人狂按拍照按鈕。

“你突然拍照幹什麽?”安閻把手機從司機師傅手裏拿過來,看到杜鴆在手機畫麵裏,才鬆了口氣,一臉尷尬地把手機遞了回去,“還好還好,沒把我們拍醜,拍的挺好看的。”

司機師傅得意道:“當然要拍好看啊,這些照片我要打印出來貼在車頭辟邪驅鬼,好用的話,給每個座位上也貼一張。”

杜鴆:“不能用。”

司機師傅一臉委屈地把手機藏到身後,“老板,看在我是你老鄉的份上,通融一下吧……”

安閻想象了下車上貼滿他和安閻合照的“盛況”,“師傅,貼照片沒用,這陣子都流行用辟邪照片設手機屏保和壁紙。”

司機師傅懷疑道:“你是在騙我吧?”

安閻拿出手機,飛速地從相冊中挑出杜鴆的照片設置成壁紙,“你看,我的手機壁紙就是他。”

杜鴆偏頭看了眼安閻的手機屏幕,沒有說話。

司機師傅不敢相信道:“你這張照片都糊成這樣了,竟然也有用?”

新聞上的那張圖本來就不清晰,他這張又是翻拍的,能不糊嗎!?

安閻說道:“當然了,不管糊不糊,隻要是他本人就管用。”

司機師傅十分聽話,挑了一張合照設置成壁紙。壁紙的畫麵裏,杜鴆足足佔了其中的三分之二,安閻隻露了多半張臉。

司機師傅心滿意足,“哎呀,設置成壁紙後我整個人都舒坦了。走,我現在就開車送你們去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