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棕打開門,看到的是旺斯酒店的營養師,“你來幹什麽?”

“別用防備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來幫你的。”營養師目光犀利,“不要妄圖把所有人卷進來,否則,你死了以後也會變得很慘。”

“你放心,那些膽小脆弱的人,隻是我請來的觀眾。”劉棕臉色蒼白,眼睛卻亮的驚人,閃著讓人害怕的光,“我想拖下水的人,隻有一個。”

營養師冷著臉說道:“一個也不行。”

劉棕興奮道:“如果是他是一個本來就該死的人呢?一個十分希望我死,把我的名字寫進附加服務裏的人。”

營養師揚起嘴角,“哦,我允許你適當的折磨他,隻要別讓他死在你前麵就行。”

劉棕麵露希冀,“我聽說,在我死後,他會遭遇比我遇到的,更離奇、更恐怖的事情?”

營養師自信道:“至少恐怖一百倍。”

“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比我先死的。”劉棕臉上浮現病態的潮紅,人愈發精神了,“我要讓他記住我是怎麽死的,讓他時刻記得他以後會遇到更恐怖的死亡,讓他一直活在未知的恐懼中,直到迎來死亡的那一刻……”

營養師把劉棕從頭到腳看了個仔細,“你這樣的人才,當小偷可惜了。”

劉棕笑了幾聲,舔了舔嘴角,“誰告訴你,我隻是個小偷了?”

營養師猛地伸出手,揪住劉棕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懟在門附近的牆上,“你這樣的臭蟲,還不配在我麵前嘚瑟。”

劉棕:“……”

“祝你死得愉快。”

營養師放開劉棕,用手帕擦了擦手,轉身離開了。

劉棕回了房間,從床上的錢包中拿出一個米白色的三折款,打開錢包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中年婦女的黑白寸照,寸照的旁邊貼著一張紅色的便利貼。

紅色便利貼上用中性筆寫了幾個關鍵詞,每一筆都力透紙背,在紙質還算厚的便利貼上留下了凹凸的劃痕。

“偷竊……帶血的錢包……排隊……九月二十六日零點……全部被拿走……”劉棕照著便利貼念了一遍,接著把便利貼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

劉棕又在心裏念了一遍寫在便利貼上的關鍵詞,“真不公平,要是我能看到你更淒慘的死亡預告就好了。”

晚上十一點四十分,安閻等人人手一台對講機,在七樓的電梯口集合。

袁野把對講機別在褲腰帶上,一臉認真地看著站在他身旁的唐悅然和孫橋,“我覺得你們還是別去了吧,用靈眸相機的話,我一個人就能拍。你們兩個和附加服務沒關係,牽扯進來不好。”

“隻要知道就算扯上關係了,撇不開的。”唐悅然把馬尾盤在頭頂紮成丸子頭,“比起留在房間裏等著劉棕來敲門,我寧願主動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