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師眯起眼睛說道:“安先生,你似乎知道我們為你準備的是什麽?”

“冥婚。”安閻故作不屑,試圖從營養師身上套點有用的信息,“這種戲碼,我直播間的觀眾都聽倦了。你們就不能準備一些新的花樣嗎?”

營養師瞥了眼杜鴆,“他竟然願意把你的死亡預告告訴你,看來你們的關係真的很不錯。”

聽到這裏,袁野大概明白了發生什麽事,驚得手裏的刀叉都掉到了桌子上,“安老師,您和杜鴆老師是怎麽回事?你們倆也是附加服務的關係?”

安閻偏頭看向袁野,“回去跟你解釋。”

“給袁先生換一套刀叉。”營養師囑咐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給袁野換一副刀叉,說完看著安閻補刀,“友情提醒一下。千萬不要因為看了點死亡預告就對你要經歷的冥婚下評判,死亡預告隻是你要經歷的所有恐怖事情中,很小的一部分。你真正要經歷的,遠比死亡預告恐怖的多。”

“有多恐怖?”安閻笑了笑,“我不太擅長腦補,你不仔細形容一下,我心裏沒有概念。根據你說的這些和我知道的來看,我覺得你們準備的冥婚還沒有我隨便講給直播間小朋友聽的鬼故事恐怖。”

“不要用你編造出來的鬼故事侮辱我們的冥婚。”營養師一臉嚴肅地說道,“要和你冥婚的,可是我們旺斯酒店最恐怖的存在,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旺斯酒店現過身了。”

“你說的這些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安閻笑著看向營養師,“還有嗎?”

營養師沒有上當,不肯再多說了,“至於其它的,等到冥婚那天,你自然會知道。”

營養師走後,袁野放下刀叉,直奔著安閻過來了。

袁野昨天來的時候,他們這群人已經把旺斯酒店的事說完了,袁野連個尾巴都沒有聽到,根本不知道安閻和杜鴆也是一組的事。

安閻隨便編了一個烏龍給袁野聽,告訴袁野他和杜鴆的附加服務和他的一樣,隻是一個笑話,順便向溫馳和莊萌澄清,杜鴆是人而不是鬼。安閻把他編故事的能力發揮到極致,至於他們信還是不信,就不是安閻可以控製的了。

自從早上和營養師見麵後,無論安閻去哪裏,杜鴆始終跟在他身邊,就連安閻上廁所的時候,杜鴆都守在門外等他。

到了晚上,杜鴆就在安閻睡著之後坐在自己床上守著安閻。

九月二十七日的夜晚無事發生,自九月二十八日早上起,安閻等人慢慢察覺到了旺斯酒店的細微變化。

七樓走廊上的紅色地毯換成了嶄新的血紅色地毯,電梯口兩邊放著兩個一米高的花瓶,裏麵插滿了血紅色的玫瑰花,嬌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