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閻對保潔大叔道謝,“謝謝你幫忙,辛苦了。”

正值下午六點,安閻坐上從迷心民宿到公路口的最後一趟擺渡車,接著坐出租趕往雲市機場,坐飛機前往旺斯酒店所在的城市。

十月八日晚上十點半,安閻從出租車上下來,拉著行李箱直奔站在旺斯酒店門口的杜鴆而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二米……

安閻扔下行李,上前緊緊抱住了杜鴆,“杜鴆,我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杜鴆摟住安閻的腰,偏頭親了下他的耳朵和臉頰,“你今天太累了,一會直接睡覺休息,別直播了。”

安閻從脖子上摘下鴆鳥木雕,放在掌心給杜鴆看,“我不睡,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杜鴆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安閻抬眼看著杜鴆,“不先用木雕解除旺斯酒店對你的束縛,我今晚肯定睡不著。”

杜鴆接過安閻手中的木雕,“先把你的行李送回去。”

乘電梯把行李送到708房間後,安閻又和杜鴆一起坐電梯坐到一樓,出了旺斯酒店的大門,肩並肩站在旺斯酒店的院子裏。

杜鴆換了一身黑衣,把鴆鳥木雕和鑰匙扣一起握在掌心,往旺斯酒店的反方向走了幾步,而後閉上了眼睛。

“卡拉卡拉卡拉——”

杜鴆的手腕和腳腕上各出現了十四隻鐵環,其中四隻鐵環上的鐵鏈深深嵌入了旺斯酒店的地基,而後,密密的鐵鏈將旺斯酒店全部包裹住,一時間,旺斯酒店內百鬼慟哭,大地也似乎跟著顫動起來。

杜鴆嘴裏喃喃說著安閻聽不懂的話語,臉色越來越白。

“嘭——”

連接著旺斯酒店和杜鴆左手腕的鐵鏈開始裂了,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拉了杜鴆一把,等鐵鏈斷開,杜鴆的手腕上被扯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和邵瑩瑩手腕上的傷痕如出一轍。

隻是邵瑩瑩手腕上的傷痕是杜鴆為了切斷她和旺斯酒店的關係弄出來的,而杜鴆手上的傷痕,是他為了解除旺斯酒店對他的束縛而弄出來的。

“杜鴆!”

安閻喊了一聲,急急往杜鴆身旁走。

“別過來。”杜鴆偏頭看了他一眼,“你過來會影響我,站在那裏就好。”

安閻怕影響杜鴆解除關係,隻好咬著牙站在原地。

“嘭——嘭——嘭——”

三聲過後,連接杜鴆和旺斯酒店的其餘三隻鐵鏈也斷了,包裹著整座旺斯酒店的鐵鏈也跟著消失了。

杜鴆身上,多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看著杜鴆快要站不穩了,安閻再也忍不住,迎麵奔過去,撐住杜鴆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