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像是演出來的,應該是腦補過度產生了幻覺?”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
就在直播間一片混亂的時候,他們聽到了曾良直播的聲音。
“瘋了瘋了!”
“嚇死我了!”
“為什麽要在這時候放這種視頻!”
“啊啊啊啊!主播真的不做人了靠!”
……
“我……我見鬼了。這幾天不管我走在哪裏,待在什麽地方,都有什麽東西一直跟著我……”
“……走在路上的時候、去衛生間的時候、獨自一人坐在沙發前的時候,就連在被窩裏睡覺的時候,他都一直跟著我、看著我。”
是杜鴆在用袁野的手機播放曾良直播的錄屏,杜鴆拿著手機向餐桌走來,把手機放到餐桌的桌麵上。
“幹得漂亮!”安閻小聲感謝,伸出手和杜鴆輕輕擊掌。
袁野的手機正好放在莫宇頭頂的位置,手機的聲音隔著不薄不厚的桌麵,清晰地穿到了莫宇的耳中,聽起來就像是曾良在他頭頂說話。
莫宇不想也不敢聽曾良的聲音,像抓住救民稻草似的去捕捉安閻說話的聲音。
“你什麽時候嚇的曾良,用什麽手段嚇他的?”
和曾良的聲音相比,安閻的質問在莫宇耳中都成了天籟之音。
為了聽到更多安閻的聲音,莫宇機械地說著他平日裏絕對不會說出的話,“在和曾良拍照之後,我給他講了很多我見鬼的事,給他吃了一些能讓他產生幻覺的東西……後來,後來他就一直能見到鬼了,神神叨叨的,整天呆在家裏……”
安閻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說你已經死了?他是自殺還是有你在暗中搗鬼?”
曾良的直播視頻還在播放,莫宇為了逃避那些聲音,一次又一次地回答著安閻的問題,“我和他就是同學關係,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覺得我死了。按照警察給的說法,他是被我送給他的被子悶死的……那床被子的重量差不多是他以前被子的三倍,甚至更多……在他開始失眠、厭食之後,我送給他的……”
“他太怕他看不到的鬼了,害怕的無法正常上學,因為害怕電梯,連外賣都不敢叫,隻能一個人窩在家裏生活……他的身體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有一天,他告訴我他被被子壓得喘不過氣,問我是不是被子太厚了……”
“我說不是的,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雕像鬼就睡在被子上壓著我們,所以他才會喘不上氣……從那天晚上起,他就隻敢整個人縮在被子裏睡覺……被子那麽重,他又不怎麽吃飯,身體越來越輕,也越來越沒力氣,就被被子壓死了……嗬嗬,挺好的,在我送他被子的時候,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