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鴆自然知道安閻所謂的驚喜其實是驚嚇,點點頭,站起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安閻坐在桌前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在杜鴆說了要和他同生共死的話之後,他越琢磨杜鴆留給他的問題,就越在意杜鴆,越不敢麵對他,和他獨處。

更準確地說,不是不敢,是不好意思,是一種類似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情緒。

這種奇妙的感覺,和他剛對杜鴆動心的時候有點像……

八點整,準時開始直播,守在直播間的觀眾紛紛發起了彈幕。

“主播好久沒這麽準時了!”

“我想死你了!”

“主播今晚直播什麽啊?是講故事唱歌還是探靈?”

……

安閻直播前關掉了吸頂燈,隻留了一盞桌上的台燈和床頭櫃的燈。這導致房間的光線有點暗,第一波進直播間的觀眾直到三分鍾後,才認出安閻直播的地方在哪裏。

“主播怎麽又又又在迷心民宿了!?”

“八月份的時候主播就在迷心民宿直播,三個月過去,我孩子都生了,主播竟然還在迷心民宿?”

“球球主播換個地方直播吧,我真的不想再看迷心民宿了。”

“主播你變懶了,你以前不會在一個地方直播超過一個月的。”

“主播的事業心呢,全都喂鬼了嗎?”

……

安閻熟練地開嘲諷,“你們都不敢來迷心民宿住,也好意思瞧不起迷心民宿?在這裏住得久怎麽了,信不信我今晚嚇得你們後悔進了這個直播間?”

直播間的觀眾忍不住飄了。

“主播你等著,明天我就來迷心民宿找你。”

“不信,有本事你就嚇死我。”

……

安閻拿著手機站了起來,“還記得迷心民宿的住宿守則嗎?我這就去走廊給你們拿幾幅畫回來,讓你們見識一下。”

常看安閻直播的觀眾想起了那一夜被二樓走廊支配的恐懼,立刻把之前的豪言壯語拋到了腦後。

“主播你快冷靜一下,嚇我們隻是小事情,您的命要緊。”

……

安閻挑眉道:“誰的命?”

一屏幕的“我的”從安閻的手機屏幕上飄了過去。

安閻坐回桌前,給直播間的觀眾講起了鬼故事。

和以前不同的是,這次的鬼故事都是安閻提前列好故事大綱的,講起來節奏更好,也更嚇人。臨近下播的時間,安閻輕輕敲了幾下桌子,詢問直播間的觀眾,“你們當中,有沒有和戀人在一起時間特別長的?最長的有多長?”

莫名其妙被一個恐怖直播主播問這種問題,直播間的觀眾都有點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