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於默隻是路過,順手救了這女孩。可轉念一想,一中的學生怎麼會跑到這邊兒來?這邊,已經算得上是二中的地盤了。而且,看女孩的神情,她和於默的關係絕對不簡單,至少不是陌生人。
“小學妹?具體說說唄,你倆跑這兒來,什麼情況?”特意拉長的語調懶洋洋的,江知白更加沒骨頭似的往於默身上靠,中途,於默並不是沒有反抗過,皆被江知白拆穿壓製。蘇泠泠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內心暗暗崇拜不已,她還從來沒見過哪個人可以把於默給吃的死死的,毫無還手之力。當然,正事要緊,蘇泠泠在於默的死亡凝視下,長話短說的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江知白。
“在這兒約架麼.....有意思。”江知白若有所思,在原地思慮了片刻,他恢複了一貫笑嘻嘻的模樣,甚至給於默來了個wink,“交給我好了,小於默,事情解決後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我一下。”
於默此時此刻的臉黑如鍋底。蘇泠泠憋笑憋的肚子都痛了,於默的臉色也太好笑了,奈何她是食物鏈最低端,可不敢再惹於默。
“這麼可愛的小學妹就先借我一天,我知道我的小於默是不會介意的,放心~借用完她便可以走了。”話音剛落,蘇泠泠便被江知白拉走了,視線裏,於默的身影越來越小,拐過一個巷子後,便徹底看不見了。
“說吧,跟於默什麼關係。”蘇泠泠一直緊張的神經在聽到這個問題後,江知白都能從她腦袋上看到一個黑色的巨大問號緩緩升起。“不然你以為我帶你去幹嘛,你可真有意思。”江知白被逗笑了。
說來話長。
那天,一起常聚網吧的人有幾個沒來,本來沒什麼好在意的,但,不僅是一天,而且接連幾天都沒來,江知白終於覺得不對勁起來。詢問了好幾個人,都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他越來越陰沉的神色裏,有個小弟顫抖著,告知了他真相。
“得,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為了錢就可以去做這種事情嗎?我看你們不是想當小混混,是想當罪犯是吧。”江知白頭疼道。
他家裏管著這一片地的房租, 是以從小時起,他出門玩兒總會被塞很多的零食,糖果,也不乏玩伴,逍遙的很,心思也單純,父母的訓誡是左耳進右耳出,覺著是危言聳聽,越發逍遙,其實江知白隻是想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罷了。
可逍遙少爺終究隻是紙糊的老虎,瞅著威風,一捏就軟。輕易的被綁架,當成籌碼,威脅父母,粗糲的繩子在身上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消毒時,他的汗珠一滴一滴滾落,同點滴淚水彙聚。在被準許出門後,他發了瘋似的逢人就求架打,不打不行,一定要打,還不許手下留情,對江知白來說,少時的鼻青臉腫是家常便飯,疼痛,淤青陪伴著他,硬生生學成了現在的野路子,成了名副其實的少爺與大哥。身手硬,說是混混,他也隻是除了成績不好,愛去網吧,閑事愛管,整日鬧的雞飛狗跳而已,並不是常人認知的“壞人”。恰恰相反的,他會定時投喂流浪貓狗,會幫街坊鄰居修補電器,認得的叔叔姨姨家的小朋友受欺負時,他會出手相幫,所以,江知白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複雜的人,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概括了。
派屬下四處打探於默的消息,卻被告知於默已經住院了。
“住院?”本以為是寡不敵眾,傷重需醫,出乎所料的,江知白聽到了另一個答案。於默住院,是因為一個人打一群人,開始是單方麵被揍,後來是一人揍一群人,他是傷的不輕,可對手也沒有落到什麼好處。本想用喝水來掩飾住嘴角的笑意,可把聽來的字句在舌尖滾了一圈,是越想越好笑。
不是,於默此人,也太有意思了吧!待他病好,他江知白必要去見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