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他是趙家唯一的男子,家人們都盼著他為家裏傳宗接代,所以從小就被趙家人給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

“我父母就隻有我一個兒子,他們還指望著我給他們養老送終呢!你絕對不能抓我,不然我姐夫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是京城中人,憑借著家裏背景,在老家作威作福慣了,從小也不學無術,也不知道這官場之道。

顧若頃也被這人吵得頭疼:“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直接去伺候皇上吧!”

顧若頃一個眼神,身邊的人立馬也明白了。

一人拿著衙役的棒子,狠狠的打向男人的下半身。

“哎喲——”疼痛襲來,男人蜷縮在地,滿眼震驚,也不知是疼痛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男人的聲音都變了,“你竟敢……”

顧若頃麵上依舊是溫潤的笑容:“既然是杜尚書的大舅子,本侯再怎麼也得給尚書一個麵子,記得將人給我送回去。”

“是。”

想著今日葉舒語本想快快樂樂的逛街,卻遇到這個糟心玩意,什麼都沒有買到。

於是顧若頃在臨走的時候,吩咐手下的人買些炮竹,以安寧侯的名義送到葉雲曦那。

現在楚國在他的治理之下,也算是國泰民安,隻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有多少貪官汙吏?

顧若頃回想朝中的大臣,那禦史大夫李沉倒是一個愛民如子更是對先皇忠心的人,他倒是做視察民之疾苦,暗訪官之良莠的不二人選。

過幾日上朝,他就得給林啟宏(皇帝)說。

男人被人抬回尚書府時,趙秀芸看見自己的哥哥下身流著血,立馬哭著讓家丁去請大夫。

“哥哥究竟是誰?誰把你害成這樣的?”她哥哥是家中的唯一的男丁,家中都盼著他傳宗接代。

今日剛來他家過年,若是真的出了好歹,她又要如何向家中的父母交代?

“是安寧侯。”趙良忍著疼痛回答著。

“安寧侯。”趙秀芸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哥哥放心,我定會為你報仇,我這會去告訴我夫君。”

趙秀芸本以為將此事告訴杜遠山,杜遠山會為她哥哥做主,誰知道竟然換來了他一頓罵:“當初我就說不讓你那不成器的哥哥來京城,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出事了吧!”

“可…可這也不能任由我哥哥被人欺負啊!如今我哥哥被那安寧侯廢了那處,我趙家以後又靠誰來傳宗接代?你堂堂一個尚書怎麼總是讓人給壓了一頭。”

“……”杜遠山被自己的媳婦這樣說,肯定是不樂意的,可偏偏他還不能說什麼,“你那哥哥平時我也知道的,總是強搶民女,今日能落個這樣的下場,也是他活該。

若是你們老老實實的讓縣令關押他幾日,興許他還不會有這次遭遇,可她偏偏在京城還調戲良家女子,天子腳下啊!他怎敢……”

今日之事他早已聽親信之人與他說了,趙家是商人之家,肯定是不差銀子的,可偏偏他們卻自作聰明,因小失大,讓人用銀子去賄賂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