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莫名其妙的拽到這裏,我覺得我現在應該還在睡覺補充能量,人類一定要開那麼漫長且無意義的會嗎?我在這裏一動不動的聽了兩個小時,他們談論的內容難道不是資料上都寫著的嗎?
天龍基地,雖然跟天相基地比規模可以忽略不計,但卻是獨立於總部存在的一個基地,基地的主要作用雖然在名義上是資源保護,軍事布控,事實上他們是類似於高級警署,主要負責的是調查重大案件,末世前,隻要是非正常死亡案件都歸他們管,末世後因為惡劣的環境和浮躁的人心,太多的非正常死亡案件發生,所以後來他們內部分成了兩個部分人員,一部分人依舊負責常規的非正常死亡案件,而另一部分則是負責重大、特大、連環非正常虐殺案。就如同他們今天討論的這個案子。
上個月,天龍基地在外部巡查時,發現了暗河水域附近一具扭曲的男屍,屍體上非常多種傷痕,因為重物長時間擠壓形成的擠壓傷,還有挫傷、扭傷、衝擊傷等,並且這些還都是有生活反應的傷痕,該男子在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後,最終死因卻是墜落所引發的脾髒破裂。其實就算他沒有從高處墜落,他身體裏的多種器官也已經重度感染了。這個案件本來還在調查中,但沒過幾天他們再一次外部巡查時又在同一片區域附近發現了第二具屍體,還是個女童
的屍體,屍檢結果大同小異。接下來案件變的越來越離譜,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在那片區域附近找到各種各樣的扭曲的屍體。這漸漸引起了總部的高度關注。
末世時代,資源為王,可僧多,粥少的可憐,於是很多人開始打起了歪主意,在生存麵前,人和野獸沒有什麼區別,星球的犯罪率幾乎成指數級飆升。本國已經算得星球上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了,為此卻也付出了很多鮮為人知的代價。本來這係列案件總部命令天龍基地封鎖地死死的,有權限可以查到相關信息的人沒有幾個,可就在昨天,不知道為什麼,案件內容被添油加醋的泄露了出去,導致謠言四起,人心不斷開始動蕩。
這個被泄露的時間點也很巧合,剛好昨天天龍基地的警司顧時洲和天相基地的指揮官魏染被查出在光腦通話中聊起了這件事,但他們倆卻又都是有權限查到相關信息的人。總部情報科親自動手,查出了在顧時洲和魏染通話時,同一時間有一條隱藏的極好的通訊信號從天相基地發出,而這條信號消失的地方是一直覬覦本國資源的A國,所以總部認為天相基地有間諜。於是便有了今天上午的高防控秘密內部會議。
我作為一個局外人,聽的昏昏欲睡。
“你是懷疑天相基地附近也出現了相似的案件,還是說有證據能確認天相的案子和天龍是一個案件係列?”那
個穿著軍裝的長者問道。
“目前判斷是同一個案件係列,但還需要確認,鎖定證據。”魏染回答道。
“好,天相的間諜排查工作進展的如何了?”長者又問道。
“到達指揮部前,智腦係統已經排查了一輪,目前那道信號輸出地鎖定在戰備物資儲藏室,昨晚在那個區域的人已經被全部控製了。”魏染有些自責的微微低著頭,戰備物資在資源匱乏的末世,就是在外賣命作戰的戰友唯一的希望。而這個區域居然出現了間諜。
“簡直胡鬧!天相基地魏染,總部命令你在24小時內查出間諜,組織天相內部調查組,配合天龍,三天時間,這個案子必須結案,這是軍令狀,聽明白了嗎!”長者嚴肅低沉地聲音,不怒自威。
“是!”“是!”
魏染和那個眼鏡男齊聲答道。
長者的投影消失了。
“你別太自責,末世的人心就是這樣,你對他好,他要了還想要。”眼鏡男看了眼魏染說道。
“嗯。”魏染回了一聲,又輕輕歎了口氣。
“總部讓你帶她過來的?”眼鏡男看向我。
“對,總部查不出她的資料,又對她很感興趣,想讓白澤係統查一下,估計是想招安。”魏染也轉過頭看著我,帶著一種複雜的神情。
當著我的麵,聊我?
“吳祁是吧?”眼鏡男問道,或者應該叫他顧時洲。
“嗯。”我輕點了一下頭,看著他。
“剛才開會,我看你都快睡著
了,是有什麼成竹在胸的想法嗎?”顧時洲眯著他那雙狐狸眼,微微勾著笑問我。
“沒有。”我回答的很幹脆。沒有什麼想保護任何一個人類的想法,也不想主動參與他們的世界,我隻想活著,其餘的與我無關。畢竟末世末期普通人類的覆滅都是他們自食其果,不是嗎。現在我見到過的人,在我曾經誕生時早被淹沒在末世的屍山魂海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