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時間定在了上午九點,拳場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上午時間客人最少,如果一旦發生爭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會議結束後,我和魏染被秘密送往基地外的一處很大的住宅裏,等著時間。
我躺在沙發上,看著顧時洲發過來的資料,有些東西我們還得背住。魏染在離我三五米的椅子上坐著。我和魏染的新身份是兩個富裕人家出身的新婚夫妻,夫妻倆的性格都很乖張,喜歡些刺激好玩的東西,看不起普通人,非常趨炎附勢的那種。
我用光腦搜索了一下新婚夫妻、乖張、趨炎附勢這幾個關鍵詞,試圖一會兒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昨晚上周複星為什麼去你房間?”魏染撥弄著他的光腦,也沒看我,出聲問道。
我抬眼看看他,想了想說:“顧時洲讓他過來給我清理傷口,他順帶給我帶了點他自己做的糕點。”
“你吃了?”他手上的動作停下,像是愣住了一樣。
我癟癟嘴,繼續查閱著我的光腦,回答道:“吃了。”
“嗬。”魏染冷哼一聲,說道:“全是些化學劑,毒死你。”
我沒有再搭理魏染,我覺得他就是因為天天喝營養劑,沒有小糕點吃心生不滿。
“吳祁!”見我轉過頭沒有回答他,魏染突然大聲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疑惑的扭頭看著他。
隻見他不知道為什麼氣鼓鼓的瞪著我,胸口上下起伏的動作都大了些。
看了他半
天,等他要說些什麼,最後就隻看他整個扭過身去,將頭低下,不再言語。
人類的情緒太複雜了,實在太複雜了,我完全沒懂魏染為什麼會這樣。
時間很快過去,顧時洲發來加密信息,我們該動身了。我拆開手上的紗布,帶上準備好的真絲手套,挽上魏染的小臂,笑盈盈的望著他,捏著嗓子嬌滴滴的叫了聲:“老公,走吧。”還好魏染出任務的時候很嚴肅認真,他隻是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就自然的笑了笑,握住我的手說:“好的,老婆大人。”
我們挽著手走出房門,坐上一架精美的飛船,往地下拳場飛去。
到達拳場指定的地方,四、五個穿著黑衣,身材魁梧的男性已經在那等著我們了。
下飛船,一個黑衣男上前說道:“祁夢女士和魏澄先生是嗎?”
我用輕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黑衣男,然後不耐煩的回答道:“是啊。”邊說,我還邊用手扇著風,表現的很嫌棄麵前的男人的樣子。
“這麼,這是還得讓我們在這幹曬著嗎?我夫人皮膚的保養品可不是你們這種人賠得起的。”魏染瞪著那個男人,凶狠的說道。
“是是是,先生女士這邊請。”黑衣男一下子態度就變得很是恭維,彎著腰,做著請的手勢。
我挽著魏染的手,走過他們臨時搭建的掃描區,那個剛剛跟我們說話的男人身上響起了光腦的報警聲,我和魏染肉眼不可見
的警惕了一下。然後看著男人走到我們身邊說了句:“不好意思,先生女士,你們的光腦要暫時放在我們這保管,等您兩位玩完出來,我們有專人將光腦給您們拿回來,您們放心,我們不會私自使用客人的光腦的,不放心的話您們可以設置保密。”
男人的話一出,我裝作極度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罵罵咧咧的將手上的光腦不情不願的遞給那個男人,魏染也跟著我的意思怒道:“什麼個破地方,事兒那麼多,老婆,咱要不不去了吧?”我立馬回懟道:“什麼就不去了,張家那位當家的人可喜歡這地方了,咱家的生意還得跟張家做呢。”魏染也點點頭,瞪著那黑衣男,神情輕蔑的將光腦遞了出去。
黑衣男也不生氣,點頭哈腰的把兩個光腦接過去。然後隻見他彎下腰,笑笑又說道:“還得麻煩兩位帶上眼罩。”說完又從旁邊的黑衣男手裏接過兩隻真絲的黑色眼罩遞給我們。
我和魏染不耐煩的接過,然後走向他們自己準備的飛船。坐上飛船,戴上眼罩,黑衣人跟著也上了飛船,坐我們的身邊。我裝作弱不經風的樣子,嬌滴滴的靠在魏染身上,他握住我的手,輕輕拍了拍。
飛船沒一會兒就停下了,雖然他們故意繞了好幾圈,但根據他們飛的時候的轉彎角度和時間預估,他們接我們的地方在拳場入口的西北方,直線距離不超過五
公裏。
我們被帶下飛船的時候還隱約是可以一直看到光的,被他們帶著走了兩分鍾,眼前就全黑了,然後隻聽到帶頭的那個黑衣男說道:“先生女士可以摘下眼罩了,麵具在您的左手邊,祝兩位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