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等再能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被關在一個特殊材質做成的籠子裏,手腳都被超級鋼製成的手銬腳銬銬住,我的身體裏不知道被注射什麼了,沒有一點力氣。
籠外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雪茄,一手摟著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上下其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透露著金貴,隻是那原本還算正常人的麵部,被欲望和傲慢包裹著變得扭曲。見我醒了,他那雙讓人惡心的眼直勾勾的看著我的方向。
好想把他的眼珠挖出來。還有,顧時洲那隻死狐狸,到底算計了些什麼!我和魏染暴露的事情,他知道嗎!
“吳大美人這虛弱無骨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興奮啊。”男人擺手讓那個女人起身,自顧自的向我走來,滿臉無所畏懼的笑。
我動了動麻痹的手腳,咬破了舌尖,勉強問出:“魏染呢?你把他怎麼樣了?”如果我被抓住了,那麼魏染應該也中了他們的圈套,我手腕上的追蹤器完好無損,他應該還好端端的活著,但他們這群人像是無法無天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的法外狂徒,不能保證魏染真的安然無恙。
“喲。”那惡心的男人將手伸進了籠子,用指腹不停地摩挲著我的臉,道:“這麼關心你那情哥哥啊,怎麼?喜歡那種男人?”話音剛落,他就像變臉一樣,雙手死命的抓著我的脖頸,表情憤怒,惡狠狠的瞪著我
又道:“仗著披了層好看點的皮,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了!下賤玩意兒,去死吧!”
我的喉嚨被他死死掐住,肺部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喉嚨是現在唯一沒有被鋼化覆蓋的地方,這些他都知道。就在我雙眼都已經模糊到已經快出現放大的視覺效果時,另一個女人直接走了過來,見怪不怪的遞給男人一個光腦,然後聽見女人恭敬的對男人說:“您父親的通話。”
男人放開掐住我的手,我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肺部貪婪的吸收進氧氣。
他從女人手上接過光腦,通話那頭的人像是說了些什麼不好聽的話,男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鬱。最後掛斷通話前他隻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男人轉過頭看著我,那眼神像是叢林裏的毒蛇。然後他又笑了,笑得極其詭異,還帶著幾分從容不迫的自信。
隻見他轉過頭,對那女人說了聲:“放了他們。”隨後便離開了,消失在黑暗裏。
我被兩個黑衣男人架起,蒙上眼丟出了拳場。手腳還被銬著,我隻能用盡全力的動了動身體,眼罩的縫隙處能看到微微的光亮,而我的身邊似乎還有個人。沒等多久,我感覺我的的周圍都圍上了人,眼罩被掀開,是武澤,他的身後站著顧時洲,旁邊我剛剛感覺到的人是完好無損,隻是同樣被銬住手腳,嘴裏被塞了個什麼東西的魏染。
我們手腳上的銬被陳夢拿著光腦破
解開,周複星拿來一根針管,直接從我的大動脈處注射進去,我麻痹的身體這才開始漸漸有點反應。劉渠成拿著光腦對我們的身體掃描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大傷後,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
我仔細想了想前因後果,看著一點傷沒受的魏染,突然有些想冷笑。
原來,我是那個唯一一直被蒙在鼓裏的誘餌。我到底在對人類抱有什麼可笑的期望?
顧時洲這次就不是讓我和魏染喬裝去地下拳場打探情況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地下拳場、水下空間是一個老板,連環虐殺案也是那個藏頭露尾的老板犯下的,但所有人都調查不出那個老板的真實信息,隻知道他非常有錢有權,總部應該是察覺出了些什麼,所以讓天龍基地秘密調查這個案子,明麵上是調查虐殺案,實則是想清理門戶。所以地下拳場的那些客人的信息,天龍基地早就挖出來了。水下空間裏,那個出現的管家也對顧時洲他們並不陌生,所以水下空間隻是個幌子,總部完全了解魏染的事,魏染也完全忠於總部,他們隻是都想試探我。周複星來送小糕點,是為了在糕點裏放納米竊聽器,方便能隨時掌握我,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快被掐死的時候,剛好那個女人遞來了放我走的光腦。顧時洲足夠了解拳場的老板,他傲慢自負,看著強大又美貌的男人、女人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隻會讓他
更加肆無忌憚,所以最後他現身了。然後根據納米竊聽器的音軌,直接鎖定了那個老板的身份,順藤摸瓜。
好一出大戲啊。
我抱著雙腿,不再看任何人,將頭埋下,心髒難受的可怕,蔓延到眼角,那個名叫眼淚的東西從那流下,我無聲的嘲笑著自己,不長記性,又被當成棋子隨意擺弄。魏染從知道我能幫他控製變異起,就計劃著我能幫他完全完成變異了吧。所有人的目的都達到了。
一隻手伸向我,仿佛試圖安慰我。我抬頭,用盡全身力氣吼了出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