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拳場鑽出來,放眼望去全是一片荒蕪,太陽白的格外刺眼,但即便如此整個空氣卻混沌一片,現在的氧含量更低了。
時淵在我腳邊轉了轉,我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撫了一下,然後就往天相基地的原址走去。這個地方離天相的原址有些遠,擔心還有能量的太陽石被其他生物使用了,或者被不知道到底要幹什麼的ic拿走,我帶著時淵一路上不敢停歇。
從天亮走到天黑,總算是找到了一片看上去像是廢棄的鄉鎮的地方,隻是空空蕩蕩,看不見任何活物,我找了個還算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和時淵歇了下來,包裏還有些從地下拳場帶的幹糧,我和時淵分著吃了,還有點營養液,喝了點。現在離風暴過去沒有太久,大概率離出現變異生物還有些時間,時淵在夜裏不會睡覺,我強拉著他休息。等到時淵在我身邊睡著了,我就靠在牆邊,撥弄著光腦,試圖找點信號。夜裏的溫度很低,我思索著能不能找點東西生火。
“嘶嘶......”格外寂靜的夜裏,突然出現了奇怪的聲音。
時淵從我身邊跳了起來,將我護在身後,警惕的盯著一個方向。那個嘶嘶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看到一束光打了過來。
我拍了拍時淵,然後帶著他先躲了起來,捂著了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那束光越來越近,我隱約看到了幾個身穿迷彩的男女。
“
這地方不像是有吃的東西的樣子啊。”一個背著包,瘦高的男人拿著光電四處打量著。他們中間有個女的,一臉不耐煩的撥弄這手裏的光腦,講道:“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信號!”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男的應該是他們中的老大,另一個女的笑嘻嘻的走到那個老大的身邊,親昵的挽上男人的胳膊,說道:“齊銘,好累,我們休息休息吧。”後麵那個背著包的男人對著前麵那個嬌滴滴的女人直翻白眼。
那個叫齊銘的男人一把將那個女人的手撥開,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個地方剛剛有人來過。”話音剛落,整個小隊除了那個嬌滴滴的沒穿迷彩的女人,全部警惕起來,搭載紅外的槍不斷的搜索著。
這個男人真是好眼力,他看到了我剛剛和時淵坐下的地方,跟周邊比格外幹淨,雖然我剛剛匆忙用手抹了幾下,還是被他發現了。
他們的人有十來個,都是有武器裝備的,中間除了那個嬌滴滴的沒穿迷彩的女人,其他人應該都是軍隊出來的,有一定的格鬥能力。但現在我和時淵距離他們就兩道牆的距離,與其被他們發現,不如把局麵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們老大再轉過一道牆就能發現我們,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時淵,然後等著腳步聲近了,我立刻滑跪了出去,雙腿直接絞上了他的腿,將他絆倒在地,然後立刻繞到他的身後,將他的武器
繳下,把人按在了地上,時淵從後麵跳了出來護在我的身前。他們光電的光這時候才真正打在我的臉上。
“放下武器,不然他就死。”我冷冷的看著那群拿槍對著我的人說道。身下被我按在地上的男人還在掙紮,我用手肘直接按在了他的龍骨處。
“放開我們老大!”一個拿著槍十分激動的女人衝我吼道。其餘人都已經乖乖的將槍放下了,就她格外激動。
那個背著包的男人拽了拽那個女人,示意她放下武器。時淵死死的盯著她,一步步靠近。直到那女人終於害怕的放下了槍,時淵才又回到我身前。
“把槍踢遠點。”我接著說道。
那些人看看被我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了半點的男人,麵麵相覷。
“你們加起來都打不過這個奇怪的男孩,更別說她了,聽她的!”他們的老大還算有點眼力見。他下麵的人終於照做了。
“我們是北方邊防部隊的人,因為戰亂和太陽風暴走到了這,不知閣下怎麼稱呼?”身下的男人說道。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迷彩上的標誌,看上去確實是邊防的。我記得顧時洲走的時候,給我發了一堆基地的編號,他好像老是害怕我受騙。
“編號信息?”我問道。
“三七八九零,原天鳴基地代號霄。”男人說道。
我低頭看了一眼他迷彩上的圖案,確實是天鳴基地的人,這個基地編號也對上了。看著手下的男人快被我壓
的喘不過氣了,我撤了力,喚回了時淵。
那個男人站起了身,看到我的臉的時候驚訝了一下,然後突然又變得不太敢看我了,扭扭捏捏的問了一句:“你一個女孩子,怎麼一個人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