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是個極其有次序的,有一定社會性的群體,狼王對於隔閡和周圍同類之間的情感好惡都會做到心知肚明,時淵是從狼群裏出來的,所以比起人類的語言,他更會看人類的臉色。比如最近讓他感覺跟現在群體有了隔閡的,顧時洲。
這幾天的顧時洲很少說話,就是默默的做事,收集冷凝水,改造輸氧管,在地下種地,還要保證陽光照射。做完這些事,他就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也不跟任何人交流,就連劉渠成也摸不清他老大在想些什麼。
“誒,你們沒覺得最近顧老大奇奇怪怪的嗎?”羅天宇坐在篝火邊,撥弄著柴火,小聲說道。
向銘藍回頭看了看,又坐在角落裏,背對著他們的顧時洲,點點頭,回答道:“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畢竟天才跟我們這種普通人還是區別的。”
劉渠成也看了看自己老大,疑惑的眉頭蹙起。
時淵拿起他從外麵找到的地薯,烤好後,起身準備給顧時洲拿去。剛走近顧時洲身邊,就看著他起身離開了。溫熱的地薯,拿在時淵手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吳祁在就好了。羅天宇修好了小天眼,最後的測試也做完了,現在他們幾個的光腦都可以正常使用,今天剛好收到魏染的信息,說是有吳祁的下落了。
“你兩天沒吃東西了,吃點吧。”
時淵還是往前走了走,找到顧時洲,把手上的食物遞了出去。其
實時淵還有個問題沒想明白,為什麼魏染可以直接去總部,顧時洲這些人卻要留在這,在總部不是會更安全嗎?但他從吳祁那學會的,就是不該問的別問。
顧時洲沒有接下,隻是低著的頭輕輕搖了搖,都沒有看時淵一樣。
“吳祁已經找到了,你別擔心了。”
時淵知道顧時洲很在乎吳祁,隻是他很少表現出來。就是不清楚顧時洲為什麼要把自己封閉起來,沒錯,封閉,這是他剛想到的詞。
顧時洲在聽到吳祁名字的時候,才緩緩抬起頭來,十分牽強的對著時淵笑了笑,“好。”
說完,又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淵幹脆也坐下身,和顧時洲並排坐著,“你這樣不吃東西不行。簡單吃點,墊墊肚子。”
現在的食物很難找,但不代表找不到,勉強讓地下拳場的這些人生存下去,對於時淵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
顧時洲還是不說話,也不接過食物,時淵無奈,隻好把東西放下,然後去到篝火邊,等魏染的消息。時淵沒有光腦,隻能借著羅天宇的光腦跟魏染聯絡,當他看到魏染傳過來的視頻時,聽到吳祁虛弱沙啞的聲音,他恨不得自己去代替她受這份罪。
“小時淵,顧老大那邊還需要幫什麼忙不?我這兩天都看到他一個人在幹活,怪不好意思的,我去找他要活幹,他都沒理我,我又害怕亂幹了再把他的心血給白費了。”
向銘藍湊到時淵跟前,小聲的問著。心大如他,都能感覺最近顧老大的情緒不太好。
“他沒說,應該就不用你吧。”時淵盯著光腦,輕聲回答。
“別啊,你看你們,一個忙著給我們找吃的,一個修好了信號接收器,一個呢,了解顧老大,還能搭把手,就我一個人在這飯來張口的,我這心裏過意不去啊,要不你下回出去找食物,把我帶上?就是你要不嫌棄我能力不強就行。”向銘藍十分有自知之明,樂嗬嗬個臉,小聲跟時淵講道。
時淵回過頭,看了看向銘藍,真心覺得這人還挺可愛,於是點了點頭。
秘密實驗室。
秦萊在孟聽和宋南喬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能有太明顯的操作錯誤,隻是她應該不知道,隻要這些東西是需要信號源的,我就能夠篡改這些數據,所以就是在被收集腦部數據的時候吃了點苦頭,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宋南喬在一邊,一臉不屑的看著我,有種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的感覺。也不知我到底是哪裏又惹她不快了,我也實在沒想通,她一個漂漂亮亮的,又有能力的女人,怎麼就為了一個男人生生給自己變成了個瘋婆子的樣。雖然顧時洲很好,但給自己折騰成這樣也不值得吧。
“宋南喬,你之前給她弄成這樣的藥的配方給我看看。”孟聽麵無表情的說道,聲音冷冷淡淡,聽不出情緒。
果然是
孟聽啊,現在跟他以後的脾氣都一模一樣,多年未改。
這話也不知道觸發了宋南喬什麼敏感的神經,她把手上的儀器摔的劈裏啪啦的,翻著白眼,態度極其不好的把數據通過係統傳送到了孟聽那裏,孟聽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絲毫不被這女人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