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被魏染這一嗓子姐姐給嗆住自己。
之前執意要讓他懂得尊重我,所以故意把年齡說的比他大些,讓他叫姐姐,結果他死活不叫,還給我起了不少名字,現在冷不丁的叫一嗓子,還真是有點嚇人。
“你給我正常點。”手裏的地圖顯示,我們距離地下拳場還有百來公裏,因為是從總部跑出來的,所以並沒有多餘的飛船給我們用,如果是我和魏染,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隻是趙秦他們畢竟還是普通人,所以一直在遷就他們的速度。
“吳祁。”
我從地圖裏抬起頭,看了眼旁邊的魏染,等著他的下一句。
這人比我高不少,和我並排走的時候,隻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頜線和高挺的鼻梁,一排濃密的睫毛像個小扇子一眼,隻是此時卻有些無力的塔拉著。
“你.....”
我等了很久,卻還是沒有等到魏染開口說第二個字,也許在魏染眼裏有些話已經問過太多次,都從沒有得到過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欺騙不了自己,所以選擇不去知道答案。
一路上,越接近地下拳場,魏染的情緒就越低落,我能清晰的感受他幾次張口想問我些什麼,但直到我們已經到達,他的話都沒有問出口。
還沒等到門口,我就看著時淵跑了出來,這孩子抱著我都快哭了。
“吳祁,你沒事了吧?”
地下空間裏的羅天宇和向銘藍也看到我們,直到視線落在我身上,帶
著關心口吻的問話便脫口而出。
“沒事,放心。”我拍了拍時淵的肩膀,許是有些日子沒看到我了,又一直擔心受怕的牽掛著,時淵感覺比之前更粘人了些。
我看到劉渠成拿著光腦,滿麵愁容的從裏麵走出來,忙問道:“顧時洲呢?還沒回來嗎?”
這幾天,我天天給時淵發信息,都沒有得到顧時洲的消息。
劉渠成像是十分難回答我這個問題一般,舉著光腦,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我趕緊拍了拍時淵的後背,將他推起來,拿著劉渠成的光腦看。
“事情就是這樣,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找老大,直到昨晚我們都還一起出去搜尋了一遍附近的地方,但就在剛剛,你們出現在門口時,我就收到了老大的信息,他說.....”
“他跟宋南喬走了......”
劉渠成說不出來的話,我替他說了。
顧時洲隻給劉渠成發了信息,他在枯木森林遇到了喪屍,宋南喬出現帶走了他,他最後的決定就是加入了ic......
我不能理解,一點都不能,曾經說服了我,去抗衡未知的強大的ic的人明明是他,跟我講想再看到草長鶯飛的人也是他,憑什麼現在所有的一切還沒有真相大白的時候,當逃兵的還是他。
手上的光腦被魏染接了過去,我拿起自己光腦反複撥打著顧時洲的號碼,沒有人接通,發出去的信息也像是石沉大海
了一般,沒有半點回音。但我的心裏就是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顧時洲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他不是這樣的人。
“吳祁,別打了,他在信息上說的很清楚了,ic給了他很好的待遇,他這麼選擇一定是充分考量過的。”
魏染的手按在我的光腦上,製止了我再撥打下去的欲望。
“算了,老顧要走就讓他走吧,之前總部拒絕天龍剩餘人員回歸總部的申請,本來就挺寒他心的,他這麼多年對總部忠心耿耿,事事都先考慮大局,卻得了這樣一個下場,離開也許對他是好事。”陸齊難得嚴肅的說話,隻是我卻不想聽下去。
“要說起這顧時洲,命運是真的坎坷啊,聽說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帶大他的溫安院長都誇他從小就懂事,比一般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都更沉穩些,隻可惜一直沒有人領養他,後來是魏家長輩去院裏捐物,發現他十分聰慧,便將他從孤兒院帶了出來,也是謀了魏家的恩,才進了軍校讀書,天龍的人都十分敬仰他,連我們天靈的都知道他的事跡,很是敬佩,本是大好兒郎啊。”向銘藍熟悉顧時洲,所以在知道他選擇ic後,雖惋惜,卻也覺得這對顧時洲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
才不是.....他們說的都不對......
“你們說的那個顧時洲我不是很了解,但咱們現在火燒眉毛的事情,難道不是
趕快決定要不要離開這嗎?”江濤翻出自己的光腦,三下五除二的連接了總部的數據庫,“你們看,這群喪屍的數量又多了不少,距離我們現在這個地方可就剩不到五十公裏了,最晚三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到。這......”
江濤環顧了一下這個地下空間,“這裏咱需要保下嗎?”
“目前沒有比這裏跟適合的長期居住地,時洲哥離開前,還在這下麵的空間裏搭好了溫棚,種了不少可以吃的植物,這段時間我們也發現了附近有可開發的水源。”時淵緊緊拽著我背後的衣角,悠悠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