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這。”
時淵的一句話,讓我愣在原地。
“那我應該去哪?”
我不明白,時淵到底是知道了些什麼,才會說出如此的話語。
空氣瞬間凝結,兩個人都相互看著彼此。
像是有萬般不可說的無奈一樣,時淵終是在我的沉默裏敗下陣來,低著頭,視線也不再看我,而是伸出一隻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別再查了,好嗎?”
拉著我手的那隻手,沒有放開,而是越握越緊,他低著頭眉頭緊蹙,像是在努力克製怒火,隻是說出口的話還是輕聲細語的。
我一直看著他,以為他還會再說些什麼,可是他並沒有,隻是固執地,沒有理由的想讓我放棄。
如果說何軒要我們所有人放棄,我不能理解。但時淵要我放棄,那一定就是,這個結果和我有關。
“我會死嗎?”
時淵有些驚訝於我坦然的疑問。
他還是沒有回答,隻是那雙眼睛卻還是暴露了他。
我會死......
一時間,知道這個答案的我,竟有些想發笑。
其實對於死亡這兩個字,我絲毫不恐懼,也許是因為還是對生命沒有那麼深刻的理解,也有可能對於末世來說,死亡是個每天都在上演的事情。
我還是壓下了想勾起的嘴角,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時淵,說道:“別擔心,死亡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我不知道這句話觸了時淵的什麼逆鱗。幾乎是瞬間,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高級變異種
的威壓,他的臉上是藏不住的怒意。
時淵甩開了我的手,胸口起伏的厲害。
“每次都是這樣.......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呢!?你永遠都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當初去天相基地原址找太陽石是這樣,被別人帶走也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你怎麼知道,我被宋南喬帶走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有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不近人情,時淵在擔心我,而我在懷疑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
再多的解釋好像都沒有用,那雙全都是我的眸子裏,變的一片死寂。
“對不起。”
道歉的話剛出口,時淵卻已經轉過身了。
“走吧,我帶你去回去找魏染他們。”
無奈之下,我隻有跟在時淵的身後往來時的地方走去,心裏卻又有無數的疑問,不知該怎麼說,現在的氣氛太僵了,好像我確實應該學習一下說話的技巧。
“對不起,我不是在懷疑你,隻是......”
我歎了口氣,追上時淵,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模糊間看見了他手腕上已經有了光腦。
“有時候如果能犧牲一些人去挽救一個未來,死亡便不是毫無意義的存在,如果我的死可以換回些什麼,我不後悔。”
“可你的命,對我而言比誰都重要,我明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消失,卻什麼都不做嗎?”時淵依舊沒有看我,卻還是輕聲回應著我。
“時淵,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為什麼從地下拳場離開之後一直都沒有再聯係過我?我自己的命運到底是什麼樣的,我自己都沒有權利知道嗎?還是說要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在了,而我卻還得一無所知的安然活著?我不喜歡這樣的安排。”
這好像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明確的講述我的喜惡。
好像很大多人都在為未來努力,而自己卻好像是被保護起來的幼童一樣,何況現在的我還不是一個人,我還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魏染,雖然不明白人類的愛人是什麼樣,但我還是想保護他。
時淵看著我,久久的看著我,似乎是陷入一種矛盾的狀態。
“時淵,那是我的命運。”
感覺像是過了漫長的一生,時淵終於開口道:“跟我去一個地方,那裏的人會告訴你.....”
“好。那魏染他們?”
“我會讓狼群帶他們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著。”
時淵在我旁邊操作著光腦,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使用現代的設備,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不一會一架無人飛船停在了一旁。
“走吧。”
說著這兩個字的時淵,我竟看出了一絲視死如歸的表情來。飛船上赫然印著一個熟悉的標誌,孟博士研究室的標誌。
我沒有再問什麼,而是跟著時淵坐上了那架飛船,往命運給我安排的路上行進。
時淵看到我認識那個標誌,也沒有開口解釋什麼,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