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這是在哪裏?這麼身體那裏都很疼?嗯,嗯,好臭,臭的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裏。”
夜晚一個黑漆漆的山穀中,在微微弱的月光下,一個不大的身影正在,一點一點的在這個山坡上摞動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個不大的身影似乎也沒有移動到多遠的距離,離他剛開始的起點也就五米左右的樣子。
“餓,太餓了,餓的受不了了。嗯,旁邊這些擋著的東西是什麼?”
人影使勁的抬起腦袋,在一根草葉上嗅了嗅。便開始低頭咬斷這根草葉,吞到嘴裏咀嚼起來。
許久過後,山坡上的身影停止摞動,此時在他的周圍也有不下兩米直徑的草地被壓塌,一個人影在那裏躺著一動不動。
約莫近一個時辰後,那道身影又開始動了起來,興許是剛才終於吃了點食物,這休息一些時間過後,身體得到了補充,這次的動作要稍微大些,隻見那道身影正緩慢的用手觸地,慢慢的坐了起來。
“唉,我怎是在哪裏?難道那些匪徒把我的身體丟到了那個荒山野嶺?這地方太臭了,還是在向外出去一點,這大晚上的更要小心些。”心裏想著,曹寧的身體又開始緩緩的趴下,慢慢的順著外麵爬去。
不多時間過後,曹寧這次又向外爬了近二十米距離,這下曹寧才感覺氣味稍緩,這才又緩慢的坐下開始思索起來。
“這麼腦袋裏多了好些記憶,石頭這個人是哪個?我記得我的小名也不叫石頭啊,我不是在銀行裏當保安都近二十年了嗎……”
曹寧就這樣坐在那裏,慢慢的整理著他腦袋裏像一團亂麻的記憶。曹寧記得他是一名保安,家裏父母健在,家住嘉興市,有房未婚,自己還有個大哥,大哥已成家,自己年齡今年三十九,在嘉興市商業銀行當保安。
今天他如往常一樣,早上在運鈔車來到銀行以後,站在銀行門口當警監,結果突然一輛商務大巴,一下開到銀行門口,還沒有停車就從車裏忽然傳來,哆,哆,哆的聲音,銀行的玻璃門應聲而碎,站在門口的曹寧一下就倒了下去,然後就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醒來了。
可是腦袋裏又多出了一個人的記憶,好像是自己應該叫石頭,是一個乞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隻記得自己幾年以前,自己住過的村子遭到一群土匪襲擊,自己的阿爹就是被那些土匪殺死。
後來村子又遭了洪災,沒有吃的,全村子的人都開始出來過著流民的生活,阿娘也在一年多後病死於路上。
然後自己就跟著同是孤兒的幾個大一點的孩子,一路乞討挖野菜充饑活著來到了安定城,到了安定城以後也是過著乞討生活。
沒想才到安定城第二天,我們幾人就被一群拿著棍棒的人,趕到了城外的一座不大的小院裏。
我們幾人進入了那個院子後,我又看到了十多個比我差不多大小的小孩,有的還是身體殘了的,打扮也和我們幾人沒有什麼區別,又髒又臭,全身曲黑,一個個都很木訥,兩眼無神的看著我們。
我也是同樣的站在那裏,木訥的看著他們講話,不知道他們講些什麼,後來我們幾個人就在一群人的威逼之下,跪在地上對著一個,坐在椅子上麵的中年大叔叫爺,跟爺磕頭求爺跟口飯吃。
從那以後就成為一個有組織的正式乞丐,跟著一個叫張爺的大叔混飯吃,每天要來的東西都要上交,如敢私藏,斷手斷腳。沒有要到,就要被挨打受餓。
我們幾個新來的,聽到張爺說要斷我們手腳,我們每個人都害怕的不得了,當時我就木訥的跪在哪裏,我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一個勁害怕,是大牛哥和二狗在哪裏不斷的磕頭回的話
“張爺,我們不敢,張爺我們不敢。”
這幾年時間裏,水猴子死了,是被人打架波及死的,水猴子死的時候我正在那條街的街角路邊上跪著乞討。
水猴子就跪在那條街的中間位置,那裏正好有一家酒樓,不知咋的,就有兩人從酒樓的二樓,打著架就衝破窗戶跳了下來。
具體打架的人我沒有看清,當時我看到他們從酒樓上跳下來,我就直接起身跑來了,後來等事情平息後,我才知道水猴子死了,那天不止水猴子死了,好幾個正在酒樓下麵的其他人都死了,我們都為水猴子的死傷心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