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之時我已經三歲了。
天氣雖然還有一點冷,河麵上雖然還有些許的冰。但這些都不妨礙春天的腳步,大地開始複蘇、河水開始在薄冰下蠢蠢欲動。
這是一個屬於播種的季節,在希望的田野上隨處可見人們揮灑汗水、辛勤耕種的身影。
“媽媽……媽媽!”
我如同真正的孩子般親切的喊著母親。
去年在村長家幫忙釀造威士忌的時候,我總是和一群一兩歲的孩子做玩伴的。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時我說話的水平也就2歲半。
但現在不同了,整個冬天我都纏著我媽問問題,所以我的語言能力進步了很多,絕對像三歲的兒童了。
“聽見了!別喊了!”媽媽慈愛地安撫我說。
今天要給妹妹做體檢,所以我有機會到外麵的世界逛一逛。
春天雖然已到,但天氣乍暖還寒。我從來都沒有照顧寶寶的經驗,所以心情澎湃之餘還略帶緊張。
我媽給我和妹妹穿的活像兩個棉花包。她用棉被把妹妹包了好幾層後背到了背上。而我呢一身未加工的毛皮,絕對有瘋狂原始人的範兒。
我們村子的主要生活來源依靠農耕和釀酒。為了解饞,有時候也會外出打獵,抓幾隻山雞野兔換換口味。說到家禽家畜就沒有什麼了,頂多是幾頭看似牛卻是豬的奇怪動物罷了。
加工業就更別提了,村民手藝都不好,所以打獵回來的皮毛不是破了就是爛了,反正買不上錢就對了。於是就便宜了我們這群孩子,到了冬天個個穿的像地主一樣暖和。
其實村裏的毛皮數量是有限的,大人們從來舍不得穿。他們把有限的資源全部給了孩子。
感動雖感動,但我總覺得這些毛皮上有怪味道。這跟加工毛皮的工藝不好有關。就像羊皮吧,熟不好就會臭乎乎的。所以一到冬天,我身上就會散發出陣陣的野獸氣息,真不知是該自豪還是自卑。
但不論怎樣,多虧有了這些動物的毛皮才使寒冷冬季充滿了透人心扉的溫暖。
“要不要再穿多點?”母親問。
“不用了,已經夠暖和了。”
今天的我格外興奮,因為除了陪妹妹體檢外,我終於可以學習魔法了。
給妹妹做檢查的醫生不但行醫積德,而且經常傳授魔法給小朋友,真是個可愛的醫生姐姐啊。
沒錯,她就是我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會使用火球的那個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醫者是不分男女的,比起我們那個男尊女卑的社會真是公平多了。
我真心希望她今天能傳授些其它樣式的魔法給我們,那招掌心噴火我已經看膩了,因為我媽每天做飯的時候都會用上一次,所以真的沒什麼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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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米勒小姐在家嗎?”
我媽邊敲門邊喊到,有時候我覺得村子裏的人都很粗魯,包括我媽。
不一會米勒小姐就打開了家門,米勒小姐真是個大美人,美得傾國傾城。
“你好,是蘇菲太太嗎(我媽的名字),您是來給麗莎做體檢的吧。”(對了,還沒正式向大家介紹,在這個世界裏,我媽叫蘇菲,我爸叫托馬斯。父母二人都相貌平平,但是我爸的眉毛很濃密。我是到了兩歲左右才能喊出他們的名字的。)
“是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別客氣,跟我來吧。”
她倆寒暄著進了門,這場麵就激起了我對家鄉的懷念,恍惚間我回到了前世。
米勒小姐看起來很年輕,大概比我媽要小上五六歲。她有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皮膚像雪一樣白淨光滑,氣質高雅文靜,一舉一動就像是童話故事裏的白雪公主。
米勒小姐很快的就發現了躲在母親身後偷看她的我。
為了讓米勒小姐喜歡我,我故意賣萌跟她示好。
“下午好,米勒姐姐。”我嗲嗲地說。
“你好,可愛的帕魯多,快跟我進來吧。”米勒親切地抱起我,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被美女擁抱呢,激動的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