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確實有點空虛寂寞。

在公司裏總是一絲不苟的模樣,回到自己租的公寓裏,就仿佛脫掉了那層虛掩的外殼,網盤裏放著一堆的片子,各種手法何錄都試過,還是硬不起來。

剛來公司的實習生總是會分配很多雜事,宋祁這樣就是為了讓何錄知道他可不是什麽一般任勞任怨的實習生。

宋祁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太裝,何錄特別能戳到他的點,第一眼看到對方那舉手投足散發出來的虛偽氣質,宋祁就特別想把對方那身筆挺的西裝給剝除個幹淨。

宋祁模樣英俊,在大學裏經常被人表白,男的女的都有,不過宋祁對男的沒有什麽感覺,剛才對何錄說出那句話也是一時興起,就想在這張平靜的臉上看到多餘的表情,果真如他所願。

何錄下班比一般人晚十分鍾,總是等公司裏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再離開,避免人多的時候有不必要的身體接觸。

因為他有輕微的人多恐懼症,現在算好的了,曾經那段時間出門都會讓他恐懼,還好後來調整過來不少。

進電梯的時候裏麵隻有他一個人,何錄按了一樓,等待電梯自動關閉。

突然有個人走了進來。

“何主管,下午好啊。”宋祁主動打著招呼。

“呃……”何錄沒有回應,把身體往旁邊挪動,和宋祁中間空出一段距如果這個宋祁,和何錄想象的那樣斯文且渾身書卷氣,何錄不介意靠得這麽近,可眼前的青年,這麽一副隨意的打扮還對他說出這種騷擾的話。

鏡片下的眼眸暗了暗,何錄壓低聲音問,“這就是你對待上司的態度?”

“不然你想怎麽樣,想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吻你?”

“呃……”何錄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有些發沉,把椅子往旁邊稍稍挪動,和對方拉開距離。

“你在怕我?”

“現在是工作時候,如果沒有正事,請你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何錄冷聲道,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你還真是開不起玩笑啊。”宋祁奚落一聲,離開了何錄的辦公桌,很自覺的找到部門裏唯一空著的位置坐著。

“呃……”原來是在開玩笑……

何錄表麵看上去依舊平靜如常,翻看著辦公桌上的資料,可心裏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

公司裏有不少人會親近的叫他「何主管」,偶爾還會有肢體接觸,但從來沒有哪一個能給他這種心情悸動的感覺,被青年惡意的騷擾,他居然不討厭……

何錄覺得自己的病是該徹底根治了,不然遲早得出大事,以前總以為還年輕。

說不定哪天吃藥就能給吃好了,結果這一拖就到了快要三十歲,同一輩的人孩子都上小學了,再不濟的也上了幼兒園,就他一個人單身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