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他,居然在強迫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打了他一巴掌。
“呃……”何錄張了張唇,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道歉的人也不該是他。
宋祁臉色陰沉的可怕,棱角分明的五官陷在陰影裏,何錄看不清對方的神色,有些瑟縮的把身體往後退了退,這裏是公司,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工作時間,他真怕宋祁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宋祁把他的身體推開,打開了門,關門時重重的響聲似乎連房子都在顫動。
後背倚靠在門邊無力的滑落,還以為等待自己的是更殘暴的對待,好在宋祁終於是離開了。
腦海裏很亂,這種事……在記憶裏麵是第一次經歷,可好像曾經,他對別人這樣做過,隻記得那個人和他有著很深厚的感情,或許他以為不會被拒絕,頭也隱隱作痛,他本身就不是個執著於過去的人,可發生的一些事情和過去重疊起來的時候,就會抑製不住的思維混亂。
何錄翻看過那些老舊的雜物,有一本相冊,裏麵隻有他一個人,總是想不起,給自己拍照的那個人會是誰,也想不起,這些照片是在什麽時候拍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過著孤單又寂寞的日子。
被手表表帶遮住的手腕上有一道淺淡的疤痕,因為歲月的流逝,看不出原先猙獰的模樣,那道疤痕存在了很多年,追溯不出源頭。
何錄仰起頭,看到窗簾縫中氤氳出的一小道光線,有些東西看起來很美好,卻不是他能夠觸碰到的。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十五分,還有四十多分鍾就要上班,睡一覺肯定是不足夠的,剛才鬧這麽大的動靜,別人都看到了,宋祁又會怎麽對外宣揚?
這個時候宋祁正在洗手間,用冷水敷著臉,右邊明顯比左邊臉紅,被別人看到不知道多丟臉,何錄居然敢打他,這個被別人不知道操了多少遍肮髒又惡心的男人,如此抵觸他,宋祁攥緊了拳頭怒火無處發泄。
剛才出來的時候鬧了不小的動靜,宋祁確實氣蒙了。
也是,何錄和他有什麽關係?他身邊從不缺少俊男美女,都比何錄懂情調得多了,也比何錄幹淨,如果真是圖新鮮沒玩過男人,完全可以去找其他人。
可就是不甘心。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宋祁看到了來電顯示人,不想接電話。
“你最近在公司怎麽樣,還習慣嗎?”電話傳來渾厚的嗓音。
“還行,沒死。”宋祁不耐道。
“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語氣?都大學畢業的人了,怎麽還學不會懂事。”
“怎樣才算懂事,按照你們規劃的人生走下去就叫懂事?那也隻是一個你的複製品。”
“真是你媽給你慣壞了,你陳伯伯的女兒後天回國,到時候你們見一麵,這個周末你必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