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求生(1 / 3)

山林間,冬日的太陽懶洋洋的向這片山地上投射著自己的熱度,山麓間,各種在此生活的動物都從自己棲身的地方鑽了出來,享受這難得的冬日溫暖陽光,當然,在享受冬日陽光的同時,殺機也悄然的籠罩在了低層次的食物鏈動物身上。

一隻肥碩的兔子慢悠悠的在地麵枯草落葉中跳行著,地麵上幾縷冬日少見的嫩草與一節紅色物體發出誘惑的香氣在刺激著它的鼻腔和胃囊,不過肥兔子並沒有貿然上去采食,而是左看看右看看,在長達近十分鍾的觀察後,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和經受不住食物的誘惑,肥兔子的小腦袋裏食欲終於大過了謹慎,慢慢挪行至誘惑的食物麵前,強有力的齧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了這節紅色的東西,可是還沒有等它大快朵頤一番這東西時,刹那間風雲突變,一條纖細鐵絲閃電般的從地上彈起,肥兔子還沒來得及用自己強健的後腿蹬地離開時,鐵絲便已經迅速的收口將肥兔子吊掛而起,秋天大量進食用於過冬肥碩的身體此刻變成了它致命的弱點,鐵絲死死的勒住肥兔子讓它無法能夠逃脫出自己的束縛,肥兔子空有強有力的後肢卻因為無法找到著力點而拚命的在空中蹦躂掙紮著。

肥兔的掙紮沒有堅持多久便終結,因為從不遠處,一個渾身披裹著茅草、布條的人型“怪物”從灌木林中走了過來,這人形“怪物”翻開自己滿是枯草碎葉的頭罩,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龐,隻見它手腳麻利的從身上取出備用的繩索將兔子給捆束結實後這才幫著小家夥從鐵絲套上結了下來,重新小心的布設好這個陷阱,這個人這才帶著自己的獵物返身消失在山林中。

這渾身茅草、布條的家夥自然不是什麼怪物,他就是穿越流落到此地的鄧時鋒。在步行四十分鍾後鄧時鋒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居所,這個臨時居所的確很簡陋,就是用幾根木條和車棚帆布外加一些樹枝搭建起來的東西,雖然很簡陋,但卻也能給這個落難的年輕人在寒冷的冬天一個遮風避雨的居所。

回到臨時居所,鄧時鋒老練的將這隻垂死掙紮的兔子給放血,他處理的很小心,甚至連兔子的血液也沒有隨意丟棄而是直接忍著腥臊的膩厭感在它未凝結前便生飲了下肚,這麼茹毛飲血是因為鄧時鋒現在缺鹽,雖說在不遠處的那個山洞裏有很多物資,也有一小部分食鹽。可腦海裏的某個記憶明確的告訴自己,食鹽是屬於消耗品,在未找到食鹽的補充條件情況下,學習野獸從動物鮮血中補充鹽分便稱為了求生的手段。當然,剛才那句極為缺乏並不是完全沒有,在山洞裏所有物資中,還是有幾大袋精製食鹽,這種精製鹽可不是超市所銷售的那種小袋鹽,而是食品廠這些生產大戶所使用的精鹽,一包足足有五十公斤重。除了這些精鹽之外,還有半包從一輛大卡車駕駛室後麵找到的生抽以及三包用於調味的豆瓣醬,再加上一些含有食鹽的餅幹以及話梅這樣的零食,吃上個一輩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腦海中的理智告訴鄧時鋒自己,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要想存活下去,先要改變的就是後世中已經成型的一些生活習慣,沒有節製和不能忍受艱苦的生活往往就是走向死亡或者是失敗的第一步!

小心用寬厚的求生刀剝開已經因失血過多而失去生命的兔子皮毛,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任何物資簡單粗暴的對待都是對自己小命的放任,更不用說野兔皮毛用草木灰硝製處理後包在腦袋上至少是個不錯的禦寒帽子。

要說這種開膛破肚剝皮的事情對於一個純正城裏長大的孩子來說是太為難了他,現在對於城裏長大的孩子別說幹這事,就是殺過雞鴨的人估計都稀少無比!不過鄧時鋒雖然沒有幹過這事,可他腦子裏融入的記憶中卻有人幹過這事,在這些記憶的“指揮”下,鄧時鋒毫無生澀的對這隻肥兔子進行剝皮工作,動作不僅快當而且還準確的切除掉兔子在前腿下的臭腺,不僅沒有浪費過多的肉脂也盡量減少了對皮毛的破壞,更會讓接下來的食物烹製中減少那難聞的腥臊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