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差強人意,這墓裏有好幾個假墓室,真的那個主墓室還拿水銀圍了個徹底,根本挖不動。

工作人員隻好作罷。

最後把那塊挖不動的地方封住,在這片土地上修了個博物館當成了這件事的結尾。

地鐵不情願地繞了個彎,最終還是如開發商們所願地修進了蕪城,就是時間推遲了一年。

但沒什麽人在意,在那個網絡還不普及的時代,人們有大把時間閑著。

盼著月底發的工資,盼著某個親人可能會帶來的喜訊,盼著彩票中獎,盼著新一年的煙花……

“今天是1734年12月31日,首都時間8點整,再過四個小時,我們將迎來新的一年……”

門衛室裏老舊的收音機冒著雜音,迫使裏麵的醇厚聲音隻能斷斷續續地冒出來,但收音機的主人並不在意,他和朋友喝酒去了。

工作?喝酒更重要,再說了跨年的日子能有什麽事呢?門衛毫不在意地想著。

北華歷史紀念博物館是在一片荒地上建的,雖然在地鐵沿線,但實在是因為旁邊沒什麽其他建築而冷清得很。

一條寬闊的,沒有障礙的公路從南邊的群山到北邊的天際,博物館的對麵是個地鐵口,旁邊一圈都是一望無際是溫帶闊葉落葉林。

連公路上的路燈都不願意亮著,早早地關了自己轉個身睡覺去了。

空曠的大街上偶爾有幾片被風調戲的葉子在路上亂轉,流浪的貓狗都知道這地方討不見吃的。

忽然,這寂靜被打斷。

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從路的盡頭笨重地開了過來,從它的下盤來看,裏麵有不少人。這時候如果遇見巡查的交警,保證能吃個罰單。

可惜,它沒遇見。

麵包車在博物館門口停了車,副駕駛位先下來一人,長得普通,沒什麽記憶點。

他先是到保安室查看,看到沒人,回來打了個報告,便直接鑽進保安室裏不出來了。

片刻後,門閘慢悠悠地開了,牆角的攝像頭們集體熄了燈,當起了廢物。

麵包車開了進去,到達巍峨的羅馬柱前麵停了車。

幾個黑衣人魚貫而下,其中一個立在後門前,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

“祭司大人,您請。”

先下來的是一個一米八多的男性,他的眼下掛著厚厚的黑眼圈,下巴上不聽話的胡子張揚地長著,幾乎看不見下巴尖了。他踉蹌一下穩在地麵上,眼神裏還流露出幾分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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