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是嗎?之前你喝醉的時候好多人和你表白呢。”說到這,秦雲雁有些莫名地吃醋,雖然他沒有立場去回懟那些人,但不妨礙他恨那些人能那麽直接地表白。

被問到的人心裏覺得好笑,低著頭在鍋裏撈著魚丸,看似心不在焉地反問:“哦?什麽時候?我這麽不記得了?”

秦雲雁一點也不心虛,以前這種事經常發生。

“哪次都有,我電話號碼還給你留著呢。”

顧錦心道你留那個幹什麽用,說:“你有毛病啊,這還留著。”

“有好多都是潛在合作對象,留著唄,實在不行賣給同行。”都是合作時重點關注對象,堅決不能讓顧錦去當對接人。

顧錦無語了,手上給秦雲雁夾了筷魔芋絲。

然後就聽對方吐槽:“喝醉了抱著人給歷史人物表白的也就你一個了。”

聽罷,顧錦耳廓有些發紅,仍反駁道:“不一定,我之前認識個人,最喜歡的歷史人物是霍去病,家裏全是各種‘周邊’,隨便一個話題都能把霍去病給引出來。”

秦雲雁心道你們這個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他話鋒一轉。

“那你有喜歡的類型嗎?”

顧錦不以為意:“我看眼緣,你呢?”

“我也看眼緣,你這樣的我就可以。”

火鍋店裏燈籠紅著,當然,紅的不隻是燈籠。

真的是……撩人的人耳朵紅得厲害,被撩的那個毫無波瀾,甚至隻是回了個“哦”。最後這個話題被草草略過。

“結完帳了?”

“嗯。”秦雲雁穿上外套。

正是秋天,降溫降得快,從火鍋店出來還真有點冷。

他看看顧錦的毛衣,還是秦雲雁之前給買的。

“買衣服去?”他提議。

“現在幾點?”顧錦問,他向來不帶手機。

“快三點了。”得給他買個手表,要不然當生日禮物送?他生日什麽時候來著。秦雲雁琢磨著。

另一邊顧錦也算著時間,發現誤不了晚上和某人的約定,就答應了。

“走吧。”他上下看了看秦雲雁,衣服有點緊了。

顧錦:“你是不是胖了?”

秦雲雁趕緊從旁邊玻璃的反光打量自己:“哪有?”

這半年他倆沒少一起吃飯,秦雲雁是逐漸從之前頹廢的“麥稈子”吃成俊朗的“白楊樹”,甚至有吃成“麵包猴樹”的跡象。顧錦卻一點也沒變,似乎變的隻有越來越舊的衣服。

他轉過身卻發現顧錦的臉貼了過來。

那人笑笑,伸手在自己光滑的麵頰上捏了捏。癢癢的,有些疼。

“當然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