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錦書先打了個招呼。
小孩跟個雕塑似的,不予回應。
見秦撫沒理他,錦書拿了個幹淨的杓子舀了杓湯。
那邊剛要阻止,他這邊就先喝了下去,咂咂嘴,果然美味。
秦撫有些生氣“外麵可以點單……”沒等說完又被錦書打斷:“我不喜歡囚靈樓。用這怯靈豕燉的湯,對靈體大補,又增潤養魂之效。你倒是用心。”
聽了這話,秦撫的臉色反而變好了,接著又堆上了明顯的埋怨:“你都發現了,他卻……”
他把臉別到一半,顯然生起了悶氣。
“你記憶是什麽時候恢復的?”錦書也不跟他廢話,單刀直入。他對眼前這個小夥子的認識不多,也沒什麽可以繞彎的。
秦撫愣了幾秒,接著看向錦書的折扇,問:“你的能力?比之前那個白發的怪人還敏覺。”
“嗯。”錦書點頭,解釋了一句:“那我徒弟,師傅肯定比徒弟厲害些。”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麽嗎?”秦撫自嘲地笑笑,抽出腰間別著的匕首,沒等錦書擺出防禦的姿勢,就迅速地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
一瞬血出,一瞬止住。
看著那傷口愈合得迅速,沒一會兒連疤都不剩了。錦書腦袋裏蹦出兩個字:自愈。
這在隙間可說不上什麽好能力。雖然受傷能迅速恢復,但沒有什麽攻擊能力。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怕不會被當成實驗體或是……
據他所知有一個挺有錢的聚居地就有一個自愈能力極強的實驗體,該不會……
錦書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
臉上天生一副好皮相卻嘴角下扯,一身休閑裝穿得幹淨,袖子卷起來露出小臂,白皙細膩的皮膚上幾個可怖的傷疤是那麽刺眼。雙臂抱在一起,儼然一副警惕的樣子。
以這人的自愈能力得是多嚴重的傷啊,現在還有痕跡。
看看年紀也不過十六七八,脾氣雖然狠戾卻仍有些少年心氣。不會隱藏自己,也不會怎樣與人相處。好懂得很,像一張不會隱藏自己的白紙。
錦書覺得這時候該把談話放柔和些,語氣一下子就放軟了:“聊聊?”他想起自己作為榮滄時,經歷失去一切的那個節點也是在這個年紀。
他還挺樂意給別人撐傘的。
可能是眼前這個人能一下子發現自己的用心,也或許剛才貓過來說了什麽,再或者純粹是想找一個人傾訴。秦撫左一句又一句地傾訴著自己的故事。
錦書慢慢聽著,慢慢拿自己當例子安慰著這個孩子。
當這個孩子最開始說到自己是怎麽毫無記憶滿身血跡,狼狽地來到客棧時,錦書就說自己第一次到這客棧時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