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這連AI都掩飾不住的陰陽怪氣,想來還是動了怒的。

……

不平淡的一天飛快地過去了,秦雲雁一個下午將堆積的工作都幹完了。

由於是打車過來的,擺在他麵前回家的選擇隻有兩項。

一項走回去,一項再打車回去。

沒經過多長時間的猶豫,秦雲雁選擇走回去。

他家離公司並不遠,開車反而更費時間。隻是因為之前與他一起回家的還有一人,他才開的車。

現在看來,以後都不用開車了。

他低著頭看路,像是無所畏懼地向前走著。右手抓了個布袋子,隨著走動裏麵的物體發出相互碰撞的聲音。

路過小區樓下的藥房,經過再三猶豫他還是進了去。出來時手裏多了個可降解的白袋子,裏麵裝著兩盒售貨員推薦的安眠藥。

回到家後,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所有力氣,順著門滑倒在地。

鼻尖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鐵鏽味,那張桌子上的盒子明明已經被轉移到停屍房,明明那盒子送過來時早就沒有血腥味,也因為有冰塊的緣故沒有什麽異味,但他就是感覺那氣味就在自己的身體裏,甚至於刻在自己的靈魂裏。

眼前過去的一幕幕像刀刻斧鑿一般出現在自己麵前,那裏的每個他都像煙花一樣燦爛鮮活,可最後的畫麵總定格在一顆毫無生機的頭顱和一張已經模糊的紙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門口靠了多久,總之他起來的時候背後的門和坐著的地板都已經溫熱了。

叫起他的是自己要造反的胃。

秦雲雁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三天沒吃飯了,甚至於這三天唯一進口的隻有早上的一杯涼水。

微波爐裏的粥早就涼透了,任何誘人的氣味也早消散完了。

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都喝了下去。

什麽味道都沒有。

飛快地洗漱後,秦雲雁濕著頭髮站在窗前,盯了一會兒對麵樓的一個房間,然後拉緊窗簾。

他將布袋子裏的東西倒在床上。

那是零件,一把□□的零件。

他有條不紊地將槍組裝好,檢查彈夾,裏麵有五枚子彈。

“哢嚓——”秦雲雁目光迷離地拉開保險栓。

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滴——”窗外傳來汽車的鳴笛聲,與此同時他也把槍放下。

歎了口氣,迅速把槍又拆開。

再裝上。

他不知疲憊地練了許多次,頭髮也在不知不覺中幹了。直到將一裝一卸的時間控製在三十秒內才停下。

甩了甩酸脹的手腕,重新將零件放回布袋裏。

秦雲雁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離開臥室,來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