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再睜眼已經又是相同的場景。
蘇星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沒有腫脹,也沒有不適。
下了床,站起身,走出門去。
她必須做些什麼,為了自己,也為了他們一家。
走出門,就聽見咚咚咚釘木板的聲音。
向右看去,見到一個成年女人的背影。
女人穿著一件紫色無袖襯衫,褲子是一條淺綠色,紫色的拖鞋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腕和腳後跟。
她拿著黑色的錘子正在釘木板。
三條釘著的木板把臥室門給阻擋住。
看著女人纖細柔弱的身體,蘇星認出這是媽媽。
記憶裏媽媽做了很多次這種事情,但是自己卻一次都沒進去過。
向前走去,就看到了上次沒看清的畫麵。
蘇星的相框右邊是一個巨型掛鍾,它有著墨綠色的外殼,上麵的時鍾底是銀白色的,下麵金色的垂落搖擺的鍾擺一搖一搖的,速度有些緩慢,像是時間都是慢了下來。
再往前就是一個低矮木質的櫃子,櫃子上空空如也,隻有一個相框。
而那個相框裏也是什麼都沒有。
櫃子上方就是一個男人的照片。
男人的一張臉有些長,而且又些瘦,頭發有些長,柔順的梳向了腦後,黑色的襯衫更是襯的男人氣質有些嚴肅。
最後就是媽媽的照片。
媽媽的臉頰圓圓的,一雙鹿眼又亮又大。
但是爸爸媽媽的照片,依舊是麵無表情。
四個人的照片都麵無表情,讓蘇星眼眶有些熱。
這根本不是他們的家,但是卻和他們原來的家一模一樣,她現在更是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裏,更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向前走幾步,推開眼前的門,就到了另一間房間。
眼前的房間很是空曠,隻有一個大置物櫃貼在牆邊,一張紅色的長方形地毯放在中間,還有一隻花色小貓咪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蹲在一個紅色墊子上。
這裏的空間很大,這算是整座房間的休息區,大門也在這裏,算上大門總共有五個房門,其他四個房門都通往不同的房間。
再走幾步,看向了置物櫃。
櫃子上放了很多東西。
有金色的獎杯,深綠色的酒瓶,基本豎放的書籍,零零碎碎的東西不少,右下角更是放了一個有半個蘇星腦袋大的圓形保齡球。
在蘇星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放到了保齡球上。
下一瞬,保齡球就消失不見。
!
到哪裏去了!
然後,蘇星就看見眼前有一個透明屏幕,上麵有十個空格,第一個空格裏赫然就是剛才看到的保齡球。
心神一動,下一秒保齡球就回到了自己手上。
這!
這是以前從沒有發生過事情。
蘇星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心底惴惴不安。
發生變故的原因是什麼?而且這個屏幕又是什麼東西?
麵對滿腦的疑惑卻無人解惑,蘇星隻能先放到心底。
至少現在看來,這個東西對自己是沒有壞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