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帶著尖銳的嘶鳴從天空掠過,黃沙在每一寸空間中自由的飛翔,就是正午時光的太陽也無法用自己的光芒射穿飛揚的黃色沙塵。在這樣的天氣下,就是遊蕩的土狼也要躲進山陰處躲避,生命在自然麵前隻有敬畏的退避。
“該到了吧?”一個身影站在滾滾黃沙中自言自語,全身包括頭部都被黑色的鬥篷緊緊的護衛著,隻露出一對深黃色的大眼睛。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夠開口,否則隻要一張嘴就會被灌滿黃沙。有些旅人就是因為說話時被黃沙塞滿了嘴巴而窒息而死。背對著風展開地圖。地圖是蛇魔穀紅蛇妖的皮製成的,在狂風中也不會損壞。“就在前方了,可不要迷路,要是進入熱沙荒漠的深處是非常危險的。要從沒有任何指示的那裏繞回來非常困難。”
熱沙荒漠,大陸上一塊被遺忘的土地。大量的危險生物和惡劣的天氣讓任何國家都對這一片廣闊的土地缺乏興趣。這裏也就成為了冒險者的樂園,刺客,雇傭兵,走私者,盜賊,各種不能站在太陽下的人會在這片可怕的土地上尋找著自己的利益。旅人曾經在很久之前來過一次,但是隨著時間早已將道路遺忘了。
旅人繼續前進了四裏左右,黃沙中一棟建築出現在他的麵前。建築是用粗過兩人合抱的巨大樹幹和熱沙荒漠特有的黃石般建構成的三層建築。黑色的牌子已經被風沙吹得變了顏色,字則早就看不到了。
“這裏一點都沒有變化呢,最後的客棧,真是一個好名字呀。過了這裏要五百裏才有下一個客棧呢。”旅人舉手敲響了大門。
門打開,在旅人剛走進去門就被迅速的關上,不過就算如此,一片黃沙依然飛進了房間中,引起了幾聲咳嗽聲。旅人摘下鬥篷,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真是可怕的天氣,在這裏生存可得有勝過野獸的神經才行最新章節錯逝的時光。”
“不要發牢騷了,過來吧,等你兩天了。”一進大門是大大的飯廳,擺著十幾張黑色的木桌。有四五張桌子旁邊已經坐著客人了。其中一張桌子旁邊的客人顯然認識旅人。
這張桌子旁邊有兩人,一個是穿著鐵葉穿起來的鐵葉甲的大漢,他旁邊放著一柄沒有任何裝飾寬過普通人手掌的闊劍,劍身最少有四尺長,要是一般人恐怕連舉起來都很困難。另一個人一身黑色長袍,旁邊的法杖,黑袍上的符咒都表明他是一個法師。而青色的皮膚讓秀氣的麵容顯得有些可怕,兩顆鬼火般燃燒的眼睛讓任何人在這對眼睛的注視下都會心中膽寒。
和旅人打招呼的是大漢,他站起身來身高幾乎是普通人的一倍。“赤火堯,你晚了兩天。是不是被蛇魔穀的蛇妖女迷住了,不想來了。”
“去你的,我在蛇魔穀被三頭蛇王追的連褲子都要掉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的。那有你們幸福。落霞島去當礦主的保鏢,這一年過的很輕鬆吧?可不要把如何戰鬥都給忘掉了。我們可是最強雇傭兵。對了,招集我們的那小子怎麼還沒有來,他可是在信中說有好買賣我才趕來這鬼地方的。”
“應該快了。”黑袍法師低聲說道,他的聲音嘶啞,就像是兩片金屬在摩擦,也如同在草叢中蠕動的黑蛇,讓人不寒而栗。
大漢名叫山雷,黑袍法師是他的好友陰風影。和魔教的反叛者赤火堯,從百穀而來的道士洪飛浪四個人是在大陸北部著名的小型傭兵隊。一年前四人分手各自進行著自己的旅行修業。一個月前三人都接到來自司天元的信,說是在熱沙荒漠中有大發現,可以帶來一筆豐厚的收入。約三人在此會麵。
客棧的仆人替赤火堯麵前擺上牛肉和燒酒,赤火堯趁機觀察著周圍的幾桌客人。有兩桌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一桌是三名女性,在客棧中依然戴著垂著黑紗的鬥笠。淡紅色的衣袍上繡著黃色的月光花,還鑲嵌著銀邊非常華麗。另一桌是一個臉上有著一道長長刀疤的男子,他雖然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可是赤火堯居然無法肯定自己和他的準確距離,似乎他的位置在空間中自動的變幻著方位。
“居然有這樣的高手?”赤火堯心中驚訝,“這種能力應該是天下聞名的人才對,為什麼我對他一無所知?”
“探過他的底細,可是這小子什麼也不說。來到客棧一天除了點菜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山雷俯身在赤火堯額耳邊說道:“還有兩個小子在樓上沒有下來,是古氏兄弟。”
“那對殺手兄弟,這裏還真是臥虎藏龍呢。”
“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還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疤臉男人腰中的佩劍忽然自動跳出半尺。一道光芒照在赤火堯麵部,他微微側頭躲開劍光讚揚道:“鳴聲示警,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