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
“心煩也不是這麽個抽法。”
“你管我。”
“夏葵。”
他語氣溫和又堅定。
“放開手。”她皺眉。
僵持了一會,葉霧白退讓一步,鬆開手。
夏葵在兜裏摸了一會,片刻後,摸出一根棒棒糖,沒好氣道:“吃糖總可以吧,幫我撕開。”
這根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她一直揣在兜裏。
葉霧白笑著拿過糖,幫她剝糖紙。
夏葵打著方向盤,不經意問道:“對了,那個名單,你有聽說過嗎?”
葉霧白的手指倏然停下。
須臾,葉霧白重新動起來,嘴上回答道:“我不確定是什麽名單。”
夏葵敲了敲方向盤,沉吟道:“會不會是醫藥事故的人員名單?”
他撕開糖紙一角,慢慢地繞著撕,塑料紙發出輕微的響聲,就好像他現在腦中不斷飛過的念頭髮出的聲音。
“給。”
他將棒棒糖遞給她,沒想到她直接咬了過去,葉霧白的手停在半空,卻見夏葵鼓著腮幫子還在那分析:“我越想越有可能,當初這個事情被壓下來了,現在有人想重新拿這份名單做文章。”
她分析得並非沒有道理,穆木說過事發後,她去找過有類似遭遇家庭的親人,站出來幫她的寥寥無幾,但她隻找到了部分。所以,目前看來,這份受害者名單是存在的,胡炎正在尋找這份名單,甚至找到了獄裏。夏葵咬著棒棒糖,微蹙眉頭,葉霧白理應知道有這麽份名單存在。
“你說的,確實如此。”葉霧白聽了她的分析後,說出自己的看法,“但是,這份名單應該早就不存在了。”
“為什麽?”
葉霧白淡淡道:“我媽死前把所有的相關資料都拿走了,沒人知道是被她銷毀了,還是藏了起來。”
“你媽是打算把一切都帶進墳墓,既然她有這樣的打算,自殺的可能性確實很高。”
她把話說完,當即覺得不妥,側過頭看葉霧白,他神色如常。
他對於母親的死諱莫如深,心中一直堅信母親非自殺。
夏葵趕忙補充了一句:“我隻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可能,另有隱情,但不管怎樣,這份名單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在胡炎手裏。問題是,他要這份名單做什麽?”
夏葵恨不得馬上把胡炎抓到麵前嚴刑拷打。
現在牽扯的人越來越多,她看誰都覺得有嫌疑,每個人都可能因自己所處的位置包藏禍心。
葉霧白突然說:“胡炎那,我有辦法。”
夏葵追問:“什麽辦法?他這種人你少接觸。”
葉霧白心中明白她把他看作無垢的好人,但這頂帽子過重了,他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