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想起胡炎的過往,很是不屑:“胡豬以前是個投機分子,最擅長倒手買賣,賺些不費力氣的錢。當年醫藥事故的事,能夠把當事人和家庭擺平,除了用錢,會不會還有些非正常手段?”
葉霧白神情微動,並沒有反駁夏葵。
夏葵抬手摸了摸下巴,打起了主意:“倒是可以從他身上多挖一些。可是,事故後續處理,為什麽沒有聯係過我呢,我是她的唯一親人了。她真的是做得絕,打算走個幹淨,什麽都不留下。”
葉霧白蹙眉:“可能,有苦衷,畢竟她是你媽媽。”
夏葵嗤笑:“媽媽怎麽了,還不是把我一個人丟了,我那年才14歲。罷了,反正我早想通了,她怎麽死的,都和我沒關係。”
葉霧白明白,像她這樣經歷過來的人,最討厭大道理,她早就被生活教會了一套自己的生存理論,其他任何冠冕堂皇,在她眼裏都是狗屁。
就像一百個媽媽都是愛子女的。
但你無法反駁,她的媽媽確實拋棄了她,那怕她有苦衷。
“那我們不想這個了。”他不希望看到她的臉上出現這樣無所謂又無所謂得有點難受的表情,“胡炎那裏,我來想辦法,你不要去惹他。”
夏葵打趣:“擔心我?”
他不跟她開玩笑:“我不想再有上次的情況發生。”
“我不怕他。”夏葵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你才不要去惹他,這種社會渣滓,你離得越遠越好。我有師父,還有以前的兄弟,總歸有辦法查他。”
她是那種主意很大的人,一般人勸不動她,可能是青春期的叛逆心理總是被壓抑,所以成年後,她越發唯我獨尊。
葉霧白軟下口氣,好好跟她講道理:“你的人,他總歸有戒心,但他不會對我太過有敵意。”
夏葵總覺得葉霧白這麽幹淨的人,就應該被保護在純良的世界,不要去沾染那些肮髒汙穢之事。
“萬一,他的目標就是你呢,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葉霧白巧妙地糾正她:“也可以是,請君入甕。”
“君個屁。”夏葵翻了個白眼。
葉霧白立馬改口:“那就……請豬入甕?聽我一次,好嗎?”
每當他柔下聲跟她這麽說話,夏葵心裏頭的立場就開始不堅定起來。
好一會,夏葵煩躁地按了按後脖子:“隨你,別太過了,小心一點。”她轉念一想,“對了,今天我們還是按計劃去蹲人?”
葉霧白:“我昨天了解過,方劍名聯係了師姐的父親,今天會去。”
夏葵敲了敲餐桌:“那我們還不走?”
“方劍名做事很講究計劃,他早上通常要給部下開例會。而且,太早醫院還沒開放探視。” 葉霧白專門觀察過方劍名的處事習慣,他看了看時間,“現在過去差不多。你去換件衣服,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