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沒有掃射的意思。

他說:“25塊,掃碼或者我掃您。”

鄭泊羽沒麻煩他,自己動手掃了碼。

掃完碼他也沒走,就站在吧台邊上看著淩嬌做咖啡,淩嬌被盯得感覺背上都快起火,好不容易做完一杯咖啡,他推到鄭泊羽麵前。

“您好,您的咖啡。”他道。

鄭泊羽沒接。

他看著淩嬌,或者說是盯著,然後他說:“我還以為你要和我裝不認識。”

淩嬌:“……”

他抽了抽嘴角:“怎麽會。”

又不是在演失憶狗血八點檔。

鄭泊羽沒有對這句話作出反應。他的笑意斂了些,眼中是淩嬌有些看不懂的情緒。與此同時淩嬌驀然發現,鄭泊羽似乎瘦了挺多。

也疲憊了些。

但這也不關他的事。

他禮貌地問:“所以鄭少您有什麽事嗎。”

說完這話他才覺得好像問得不太對。

應該先問鄭泊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畢竟A市和E市差距千裏之遙。

鄭泊羽說:“過來出差。”

淩嬌說:“哦。”

果然是這樣。

“你是不是想聽我這麽說?”鄭泊羽問。

淩嬌:?

“所以不是嗎?”他有些迷惘地問。

鄭泊羽又不說話了。

淩嬌看他的樣子,總感覺他現在很想摸根煙來抽,隻是他當然沒有。

他問淩嬌:“你什麽時候下班?”

語氣挺平靜的。

於是淩嬌也很好脾氣地告訴他:“我沒固定的下班時間,我們老板說有事就關門走,沒事就呆店裏。”

鄭泊羽:“……”

他問:“你們老板是什麽黑心資本家嗎?”

淩嬌看著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算了。”鄭泊羽說。

然後,淩嬌看著他端了杯美式在窗邊坐下來,開始看窗外的街景。

淩嬌這天還是照常在晚上九點下班。

他對鄭泊羽說的是實話。傅曉雅隻規定了他早上的上班時間,九點半。

因為他得來開門。

但中間他如果有事,隻要掛個休息中的牌子就行,晚上要走的話也可以提前走。自由度很高。

這都是基於他們的店實在是沒什麽客流量。

不過對於淩嬌來說,他其實並不需要這種自由度,因為他除了這裏沒什麽其他的地方需要去。

於是大多數時間他就在店裏坐著查開店攻略做筆記。今天也不例外。

他站起身來收拾東西的時候鄭泊羽的眼神終於落到了他身上。

淩嬌在這呆了一下午加一晚上,鄭泊羽也跟著呆在這裏呆了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