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詞叫做奇貨可居,他們這邊表現的越是急切,越是想要,對方更得狠狠抬價。相反的,要是表現的一派淡定,紹清詞就是隔壁鄰居二大爺家的遠親,能找到就好,找不到也無所謂,對方看無利用價值,也許就容易了。
元澈卻是直接道:“剛才聽裴先生說,你好像認得這位姑娘?”說話元澈把畫像再次拿出來。
裴霜看看畫像,一副隨意的模樣笑著道:“實在是巧,就是我托衛兄幫我尋人。她是我半個徒兒的媳婦,本來好好的在青陽生活,突然間沒人丟了。我曉的衛兄人麵廣,便托他找聽。”
“你說她是你徒兒的媳婦?”元澈覺得有點有不可思議,他本以為裴霜和紹清詞有有一腿,沒想到真相是竟然是裴霜徒弟的媳婦。那裴霜這樣托人情尋她,算是什麼意思?
“也不算是徒弟,隻是指點過武功。”裴霜糾正元澈,他的正式弟子隻有衛策和謝潛,這是正經拜過師的。隨即又歎氣道:“紹大姐十分可憐,與我那徒兒倒是相投義合,隻可惜婆婆刁難把她休了出來。我徒兒隻得暗中接濟與她,後來得知她出事,我那徒兒雖然另娶親婦仍然十分傷心,知道我門路多,便托我打聽。”
元澈聽得十分怔仲,實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裴霜歎氣道:“若是你知道那個可憐人的去處,便告知我一聲,不論在哪裏我都願意出銀子把她贖出來。不然以後被徒兒知道,我明知他媳婦的去處卻不幫忙救助,怕是要怨我的。”
“竟然是這樣……”元澈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著。
“不然你以為是哪樣?”裴霜反問一句。
元澈立時換了張笑臉,道:“我本以為衛兄如此費事的尋事,是自己的紅顏知己,我又恰巧見過這女子,正好上岸補給便來府上……知道衛兄新婚,本想調戲一下衛兄的。”
衛連舟卻是一臉認真的:“我與元兄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元兄找到門上,到底有何事,不如直接說了,何必猜來猜去。”
元澈會沒事上岸找他府裏來調戲他?就是元澈不小心吞了一頭大白鯨,把肚皮撐破了也不會如此閑。他不是元澈的朋友,海商與海盜是天生的敵人,元澈每次登岸到海口,防他之心路人皆知。
元澈卻是裝傻充愣,笑嘻嘻的道:“現在出海的船隻少,我也是閑的發慌。”
衛連舟和裴霜明顯不接受這個理由,尤其是裴霜,雖然沒有拔劍,但卻是直接攔住元澈的去路。元澈看到這個架式,笑容加深了,看見衛連舟道:“衛大爺是覺得浪人不夠打的,還得再惹上我家兄長才能痛快。”
衛連舟道:“我無意與令兄為敵,我就是不明白,你元二爺無緣無故跑到我府上說這些,到底所謂何事?”
“這個啊……”元澈眼珠子轉轉,立即換了張臉,深情款款的看向沈書嫻道:“其實我是隨便找個借口來看你的,京城一別,我對你是魂牽夢縈。”
沈書嫻嘴巴張大,不可思議看向元澈。擦啊,她就是個打醬油的,別扯上她好不好。
元澈卻是覺得還不過癮,繼續在衛連舟麵前表達自己對他老婆的深情,道:“海商是個很危險的職業,要是衛兄不小心掛了,你可以來找我,我會娶你的。”
沈書嫻這回真要倒了,這位元澈元二爺絕對不是地球人。
衛連舟卻是神情淡然,繼續道:“看來元二爺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我說的就是實話,隻是你不相信。”元澈一臉無奈的說著,說話間還不忘給沈書嫻拋個飛眼。
沈書嫻嘴角抽搐,有很衝動給元澈幾個大耳光,本來就是幾個大老爺們的鬥智鬥勇,拉她出來頂什麼缸。元澈就是對她有意思,也是因為她是衛連舟的老婆。多年敵對,要是能把他老婆拐走,送一頂顏色鮮豔的綠帽過去,這個勝利不亞於搶了衛連舟的整艘貨船。
“真巧元二爺來了,我正想問你打聽個人,估摸著你該知道。”衛連舟話音一轉,口氣多少有幾分感傷。
元澈也把笑臉收收,道:“衛兄請講。”
“我的弟弟衛簡,元二爺想必認的。”衛連舟單刀直入。
元澈眨了下眼,隨即點頭道:“衛五爺是在島上坐客,我大哥很欣賞他,說是他是難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