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街看中一處四進的房舍,雖然房子舊了些,但地方很大,後頭還有一處小花園,離我們家也近。我想著買下來,找能工巧匠來全新建房裝修,給寒飛當新家。”沈書嫻笑著對衛連舟說,衛連舟的錢多到怎麼敗也敗不完,錢管夠,幹啥事都方便。
衛連舟也覺得合適,道:“又要你辛苦了。”雖然買房置地該是男人的事,但他實在忙不過來,至於寧寒飛,更是別指望他能幫忙。等房子下人全部收拾妥當,直接給寧寒飛說,這是你的新宅,讓他住進去就好了。
“說不上辛苦,我隻是去看看房子,到後頭重建,我讓管事的去忙。”沈書嫻說著,買地皮的時候肯定要去看看,到建房時就直接承包出去,以衛連舟在海口的地位,又舍得花錢,沒有辦不成的事。還有文大奶奶幫忙,想坑她也不容易。
“你看著辦就好了。”衛連舟說著,很是心疼的拉起沈書嫻道:“成親以來沒讓你過一天舒服少奶奶的日子,家裏亂成一團,讓你擔驚受怕之餘還要料理家事。船行忙碌時還要你去幫忙,現在又要料理這些,實在太辛苦了。”
“我樂意。以前在娘家時,我嫂子也是每天忙碌不休,有時候還要給妾室斷案,身體累不說,心裏更累,我有時候看著都替她難受。”沈書嫻說著就是一聲歎息,隨即又道:“隻要你能一心一意待我,我就是累死也是高興的。”
女人不怕累,隻怕累的沒意義,女人為了家累的要死要活,男人卻是一房接一房的妾室往家裏抬,天天跟著妾室喝花酒,身體勞累不說,看著更是惡心。就像江氏,從天明忙到天黑,江氏至今無子,過成這樣已經算是舒服的了,但偶爾臉上還是會冒出幾分哀怨無奈。
自己生不出兒子來就要讓妾室生,一個妾室生不出來,那就再納妾。妾室生了兒子弄不好還會母憑子貴,但就是這樣也得忍耐。
說實話要是她處在江氏的環境,為了生存也許她也會這麼做,但幹的事事妥貼就不太願意了。不是做不到,而是沒有動力去做,再把老公當老板看,付出與得到總是要成正比的。拿著賣白菜的錢,幹著賣****的事,換誰都會心理不平衡。
嫁過來後她是忙忙碌碌沒停過,但真不覺得多累。因為她的付出一直都有回報,最起碼衛連舟不會用妾室回報他。夫妻之間隻要沒多個人,那一切都好說。
衛連舟伸手把沈書嫻摟在懷裏,輕聲說著:“今生今世我定不會負你。”
“這就足夠了,我也不求別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沈書嫻輕輕說著,那麼杯具的穿越到古代,事業什麼的就不說了,能達到這一個願意她就知足了。
“那你就放一百個心。”衛連舟說著,不止是因為衛家二房的杯具,還有沈書嫻本人,不管是婚前沈書嫻執意要嫁的決絕,還是婚後操勞忙碌的辛苦。不知不覺中,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如此之深。
海口的事處理的差不多,衛連舟開始準備上京事宜,要把衛簡的骨灰送到衛家祖墳去。火化是不得已的做法,客死他鄉也是人生一大杯具,現在肯定要他好好處祖墳。
“我想回娘家一趟……”晚間睡下時沈書嫻突然跟衛連舟說著。
衛連舟倒是愣了一下,道:“年前我讓你回去,你說不想回去,怎麼突然這時候想回去了?”他要進京,就是不進京,也得留在海口處理扶桑浪人的事,實在沒時間陪沈書嫻回娘家。
“年前你要出海,路途遙遠不說,還凶險萬分,我豈能自己回娘家去。現在你平安回來了,正好也要進京,我回娘家也要路過青陽,我們還能同路到青陽,也是方便。”沈書嫻說著,衛連舟在外頭拚殺時,她怎麼也得在家裏坐鎮,現在衛連舟都回來了,她也沒必要在家裏呆著。
“但是……我手頭上的事情太多,沒辦法陪你。”衛連舟說著,像沈書嫻這種遠嫁,回娘家一趟不容易,他本來就想過要陪她回去。
“這有什麼,我們同路到青陽,再從青陽到淮陽本來沒多少路,你派好船隻,再派上幾個得力的人,我再帶上幾個丫頭,一點事都不會有。”沈書嫻笑著說,又道:“還有就是紹晚詞,我雖然寫信回家,但說到底這不是沈家的事,是你答應了紹夫人照顧她的家人。你如此忙碌,肯定不能親自跑一趟,那就不如我去,以後再見邵夫人,也有話說。”
這幾天她都一直在想紹晚詞的事,以衛連舟的性格,承諾的事情肯定會去辦,如何安置紹晚詞她腦子裏已經有想法,但誰知道紹晚詞會不會同意。若是如此,那就不如她快刀斬亂麻,根本不讓衛連舟出麵,她直接回淮陽一趟,在淮陽沈家的地界上把事情給辦了。
把紹晚詞安置好,衛連舟就放心了,她也跟著放心了。不管在淮陽如何安置紹晚詞,總是好過把她帶到海口來再安置。
衛連舟想想覺得有道理,沈書嫻親自出馬料理此事,確實對得起紹清詞所托。而且把紹晚詞在別處安置好了,好過她來海口。便道:“海口到淮陽路途遙遠,實在太辛苦你了。”
“沒什麼辛苦的,我嫁過來這麼久,實在想念家中兄嫂,能回家一趟,我也十分高興。”沈書嫻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