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聽得點點頭,她也認同這一點,現在沈家不差錢了,自然想著要更進一步。若是兒子能得了個功名,走上仕途,這才是真的好。
沈書君又道:“我想了想,不如讓謝大哥起個名字,他是探花,借借他的學問,兒子們以後別說中探花,就是能中個進士,也是沈家家墳上冒出青煙了。”
“大爺說的是,借借謝大爺學問,也保佑哥兒們。”江氏笑著說,正如沈書君所說,兒子隻要能中個進士,他們夫妻也就謝天謝地了。
沈書君見江氏也點頭了,便笑著道:“那我這就給謝大哥寫信,哥兒是廷字輩的,由謝大哥起兩個好名字。說起來這回真要好好謝謝大哥,難為他有心,能派了產婆過來。”
“是啊,謝大爺實在有心。”江氏說著,又道:“謝府的賀禮,大爺看過了嗎,好些東西,還有幾樣是送大爺的。”
“都見到了。”沈書君笑著說。
沈書君寫信進京,謝延豐回信倒也快,兩個孩子的名都起好了,大的叫沈廷玉,小的叫沈廷秀。名字聽著倒是好聽,沈書君聽著卻總覺得有點太秀氣了,男孩子還是要威武霸氣的好。不敢質疑探花郎的學問,沈書君為了彌補心中遺憾,遂給兩個兒子起了小名,大的叫大壯,小的叫小虎,奶媽下人稱呼為了壯哥兒和虎哥兒。
“這樣才像是男孩子名字。”沈書君抱著壯哥兒,對自己起的名字滿意極了。其實家中還是叫小名的多,大名一般都是入宗譜,上學時才用到。
“謝大爺會如此起名,怕是因為大爺在信上說,兩個哥兒極似自己的緣故。”江氏笑著說,孩子還小,根本就沒長開。硬說像沈書君也不科學,但沈書君就是覺得兒子像他,不管跟誰都是說,你看兒子多麼像我。
在給謝延豐的信,沈書君更是極盡吹噓之詞,把自家兒子誇的花朵一般,世上無人能及。估摸著也因為這樣,謝延豐才起了這麼兩個名字,廷玉,廷秀,若是這兩個兒子長相以後真如沈書君這樣,倒是真對的起這兩個名字。
沈書君卻是歎氣道:“我倒是想著他們能像謝大哥那樣,能得讀書出來,得了功名,這樣才好光宗耀祖。”他最仰慕謝延豐的一點,就是學問本事,探花啊,雖然不是狀元,但也離的不遠了,像這種人真可以跪下叩拜了。
江氏聽得隻是笑,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道:“說起來,這回禮單裏沒有王府的禮。倒是洪長史官不知道從哪裏得了消息,送了厚禮過來。”
“隨他去吧,有就收,沒有就算了。”沈書君無所謂的說著,謝衡是突然間沒了消息,誰知道這中間出啥事了。
其實想想也是平常事,都不是少年人了,家裏都是一攤子事。就如謝延豐信上說的,他女兒己經出嫁,眼看著就生孩子,轉眼間就要當外公。沈書君這邊,江氏有孕生子,他也是當爹的人了,雖然一直都有書信,卻未曾見過麵。
謝衡是個王爺,事情更多更雜,就說家務事,他兒子也不小了。眼看著衛策就要尚公主,隻怕謝潛也要說親事,謝潛弄不好馬上就要當爺爺了。更何況他和謝衡本來就是露水之交,有緣搞上就交往一陣,緣盡散夥也是理所當然。
江氏也不再說什麼,其實以沈家的地位用的著這位王爺的時候實在很少,倒是謝延豐,不管哪方麵都很不錯,要是跟謝延豐了,江氏也覺得挺可惜。但跟這位鄭親王,正如沈書君所說,隨緣來隨緣去,沒必要強求。
“大爺,大奶奶,孫三爺派人送來喜貼,說家裏紹姨娘昨晚也生了一個兒子。”冬至笑著拿著貼進屋回話。
沈書君笑著接過貼子,道:“紹氏也生了嗎,好啊。”據孫禹所說,紹氏跟著他很好也很老實,也可能是勾欄裏那陣呆的了,幾回見到紹氏,給他的感覺確實是乖了。現在又生下了兒子,想辦法改下孩子戶籍並不是難事,隻要好好養大,將來總有個依靠。
“兩個哥兒洗三時,孫家的雲姨娘倒是來了,現在既然孫家送了貼來,明天我也去。”江氏笑著說,孫禹無正妻,家裏全是雲姨娘主事,要是孫禹再娶不上老婆,隻怕就要把雲姨娘扶正了。
“應該的。”沈書君說著,雖然他還是不待見孫禹本人,但並不妨礙兩家建交。現在孫禹的賭場也是越開越大,跟地頭蛇打好關係很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