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舉行盛大宴席,給梁山援兵接風洗塵,敬酒太多,喝到頭重腳輕,被兩個嘍囉架著回房間,第二天起床時整個身子軟綿綿使不上勁,頭也暈得不行,嚼了兩根東北野山參後,這才舒服些。
喝著茶,張青哥哥敲門進來,愁眉苦臉,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剛才管庫房的嘍囉向他報告,庫房存糧原本充足,如今一下多出七千多張嘴,消耗倍增,廚房也向他提出要增加人手,他倍感壓力山大,去找二哥,二哥讓他跟我商量,於是他過來問我要怎麼搞。
怎麼搞?你問我,我問誰去。
二哥,你不厚道,把球踢給我,自己撂挑子,不帶這麼玩的。
施恩是個機靈鬼,或許問他會有辦法,跟張青哥哥一合計,他也認為挺合適,於是兩個人一起去施恩房間找他。
來的不巧,人不在,問外麵嘍囉,說是一早就去找梁山好漢朱仝去了。
他去找朱仝幹嘛?觀摩美髯公那把烏黑濃密的帥胡須嗎?
既然人不在家,隻好等他回來,嘍囉搬來兩把太師椅,兩人坐在門口,聊天打發無聊的等人環節。還好,沒等多久,施恩便回來了。
“施恩,聽說你一大早就出門找美髯公,搞什麼飛機?”兩個都是結拜兄弟,不用兄弟長兄弟短的裝模作樣,直接叫名字更方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兩位哥哥久等,恕罪恕罪!”迎麵走來的施恩雙手合十笑著討饒。
我好奇追問:“你以前跟朱仝認識?”
“沒有,不認識。”
“那你找他幹嘛?”
“今天早上起來,看見枕頭上掉了不少頭發,把我心疼得不行,想到那個朱仝那把靚長須,尋思他有護法秘方,我便去向他討教。”施恩回道。
“大哥,搞清楚哦,頭發跟胡須是兩個品種好不好。”
“本質應該差不多吧,都是毛囊長出來的玩意。”
“你牛逼!”我向他伸出大拇指,揶揄道。
“那他告訴你秘方了嗎?”張青哥哥打趣說道。
施恩沮喪地搖搖頭:“沒有。他說他的胡子是天生這麼帥,完全不需要打理,哎,問了個寂寞。”接著說道:“對了,兩位哥哥這麼早過來找我,是不是有啥指示。”
“肯定啦,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然誰沒事幹一大早來你這。”
“那就請領導吩咐吧,弟弟洗耳恭聽。”
我朝張青哥哥努嘴示意,他清了一下嗓子,將事情向施恩重複說了一遍。
施恩認真聽著,張青哥哥說完後,他低頭沉思,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看著我,又看向張青哥哥,眼睛一眨一眨,眼神似乎又有些渙散。
看得我好心焦,忍不住打斷他:“喂,我說,想出來沒有?”
“啊。啊?”施恩下意識回應道。
原來他是在思考,被我冷不丁一問,又把他拉回到現實。
“大哥,想到解決辦法沒有?”我追問道。
“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哥,聽起來怪怪的。”
我聳聳肩,攤開雙手,對他撇嘴。
施恩表示好無語。
“好啦,鬥嘴結束,說正事吧。”張青哥哥插話道。
施恩嗯了一聲,開口說道:“自古以來,解決錢糧問題有兩種辦法,一是開源,二是節流,這段時間過往商隊不多,附近的富戶也被我們收割得差不多了,跑遠一點去做生意又不安全,所以開源這一項眼下並不可行。那麼,隻能在節流這裏做文章。”
說到這裏,施恩停頓幾秒,觀察左右沒有嘍囉後,忽然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說道:“我有個主意,可以實現節流的目標,隻是陰損一點,怕會招你們恥笑。”
說到這,他又停頓不說。
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染上說話留一半的毛病,說書先生似的,關鍵時刻留鉤子,老是吊人胃口。
忍不住向他翻白眼,同時比出國際手勢。
“說話說一半,雞雞短一寸,兄弟,你就作吧。”一向很少開玩笑的張青哥哥也開始揶揄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