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來又所謂何事?”白衣人微笑著站在他的床前。
孟響沒有回複他,而是拿起血蔓,將整個“靈骨神翅”攥在手裏。他看一眼白衣,神色悲淒地說道:“柳豔豔要出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有些事,該來的總會來,並不是你我所能阻止得了的。”
“那天他為什麼也要受到牽連?還有那死去的司機和助理,又關他們什麼事呢?”孟響有些情緒激動。
“他們出事,都是因為你。如果你能早一天使用‘靈骨神翅’去完成使命,就會少一些受到牽連。”白衣人毫不留情地直言道:“但你現在總是逃避,不願接受你該承擔的責任,才會發生這些本不該發生的事情!”
白衣人的話如當頭棒喝,孟響聽了即懊悔又無奈。但事以至此,已經沒辦法挽回,他能做的隻是去補救。孟響張開手掌,慢慢伸到白衣人麵前,認真地說:“這枚神翅在我手上已經有些日子了,既然選我做了要完成這個使命的人,我也不想再逃避,更不想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受到無故的傷害,所以,我準備接受這個使命,去保護自己該保護的人。”
孟響說完,血蔓已經全部滲透到他的掌紋裏去,而“靈骨神翅”開始發出異光,光線柔軟,五彩紛呈,整個房間都散發著奇香。
白衣人看著孟響隻是微笑,沒有說話。
孟響沒有再害怕手掌上的變化,反而欣慰地笑了笑,他站起來,走到白衣人麵前,誠懇地說:“告訴我,如何用它?”
“你已經在用它了,隻是你的意念不夠,所以神骨沒有與你的手掌合二為一。你閉上眼睛,再用意念去控製它試試。”白衣人溫和地解釋道。
孟響聽話地閉上了眼睛,他皺起眉頭,吃力的咬了咬牙關,隻見他的頭有些微側,表情越來越痛,而他的左手也在不停地顫抖,他用力想要握住手,但五根手指像不聽使喚似的有些扭曲,無論他怎麼用力都彎不回來。掌心的神翅一點點鑽進孟響的手掌裏麵,就像雪融進水一樣,緩慢而自然。隨著神翅的一點點融入,孟響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他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火爐,渾身滾燙發熱,額頭居然浸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不要放棄,一定不要放棄,再堅持一點,就可以完全控製它。”白衣人在旁邊給孟響鼓勁。
孟響有些受不了了,他突然張開右臂,兩臂用力一伸,白“靈骨神翅”迅速融入他的左掌。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像著了火一樣,一直燒到他的心髒,裏麵熱氣膨脹,像快要爆炸一般向外衝刺,終於他撐不住了,猛吼一聲,抬頭睜眼的瞬間,兩股火苗“嗖”地竄向白衣人,好在白衣人是未來之神,變幻莫測,否則非要被這兩股火苗燒焦不可。
等孟響平靜下來,白衣人在他身後鼓了鼓掌說道:“恭喜你,白‘靈骨神翅’接納了你,以後你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它。”
孟響將左掌移到自己眼前,看到掌心那枚神翅像活了一樣,在自己的手皮下拍動,而那根血蔓則形成一個圓圈,散發著微弱的紅光,繞著神翅周而複始地旋轉,看來非常漂亮。
白衣人轉到孟響麵前,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
孟響被自己手掌中的景象吸引住了,完全沒有聽到白衣人的問話,他欣賞了一陣後抬頭問道:“為什麼我的眼睛會噴火?”他剛說完,兩股火苗“嗖”一個噴出,白衣人瞬間轉移到他的身後。孟響也被自己嚇到了,他吃驚地叫道:“天哪,這是怎麼回事?不會以後走那噴那吧?”
“嗬嗬,放心好了,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白衣人又繞到他麵說:“眼睛噴火隻是白‘靈骨神翅’賦予你的一個神通而已,但你要學會控製它,千萬不要像剛才那樣亂噴。”
“可是我要如何按製?”孟響焦急地問。
“用你的意念控製。”白衣人解釋道:“現在神翅已經和你融為一體,它隻聽命於你一人,你的起心動念全部會影響到它。你現在試著朝一個方向噴火。”
孟響點點頭,他皺皺眉頭,猛地扭向窗外,隻見兩股火苗如遊龍利劍般噴射向窗戶,將上麵的玻璃切出一個圓洞。
“這,這太厲害了。”孟響又驚又喜地道:“我隻是隨便一想,沒想到它這麼聽話。”